从气机感应,我依稀感觉到羽霓已经发动了“翼我同在”连这么猛的变态异能都用了出去,可以说是底牌尽出,打到这种地步,那头残虐者绝不会毫发无伤,多半也伤痕累累了,可是,哪怕是干掉那条双头龙,如果让羽霓受重伤,这笔帐也不划算。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我想要把羽霓召回来,却又顾忌羽霓一撒,那头残虐者也会跟着杀来,对我们造成严重威胁。心里左右为难,拿不定主意,我突然听见身旁有人惊恐地叫出声。   “雪、雪崩了啊!”   干,最担心的事情之一终于发生,而且你这贼秃还惨叫得那么大声,搞不好就是你这声大叫,让小雪崩变成大灾难的……   慌忙间,我抬头仰望,看到正上方的三座雪峰,上头万顷积雪化为巨浪,朝我们吞噬而来,这恐怖的自然之力,犹胜万马奔腾,绝不是血肉之躯能够抵抗,我们这一行二十人,尽管轻身功夫练得不错,却不是那种动如闪电、神行无影的身手,刹时间哪有可能闪得开(糟糕,只顾着想别人,把自己的情况给忘了,现在要怎么跑?要带着谁跑?   万顷冰雪如瀑布泻下,声势惊人,我没有太多的紧张,毕竟见过的大场面多了,被白起又凌虐了那么久,这点自信我还有,顶多受伤,怎样都不至于搞到送命。   然而,旁边剩下的这十九个家伙,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,这些杂鱼脸的家伙如果被万顷冰雪给埋了,我保证十死不生,但于情于理,没道理连他们的死活我都要管,当下的第一反应,就是冲过去,拉起担架上的方青书就跑路,可是这个念头一闪过,我才发现雪崩来得太急,不管我究竟有什么打算,都没有机会实现了。   (真惨,方仔,老子自顾不暇,保不住你,你只好怨自己的命实在太衰,不是老子不讲义气啊……   就在心里暗骂不休的同时,一件奇事发生,巨大的魔力波动产生,半空中张开了一张无形的大网,将上方倾泻下来的雪崩给截住,那么大量的崩雪,就在我们头顶上十几尺处被挡下,没有落在身上。   看雪崩坠落的声势,不难想像那究竟有多大的冲击力、多沉的重量,可是那张肉眼看不见的无形大网,却将崩雪完全盛载住,我们就在底下目瞪口呆地看着,想不明白是什么魔法有这等效果?又是什么人能够发动这么惊人的魔法?   (好强的力量!能做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,该不会是黑龙王亲自来了吧?不!不对劲,这个魔力波动不是个人所姿,是魔法师群,而且……好像还有什么奇特神器辅助?   大群魔法师合力施为,再配合强大的增幅神器,要做到这种效果是有可能的,然而,这么荒山野岭的边境地带,怎么会突然冒出大批魔法师来?心念一动,我已经猜到来者是何方人马了。 第二章 万雪冰封·长角小丑   要以魔法将这么大量的崩雪给截住,可不是容易的事。雪崩属于半天然灾害,崩泻时候的巨大力量,本来就不是任何人力能够阻挡,虽然说魔法是超越人力的神奇技术,可以能人力所不能,却终究有其极限,必须遵循魔法本身的物理原则。   几百名魔法师合力,再以强力神器或结界辅助,就可以把这万顷崩雪给截停,但荒山野巅怎么会忽然冒出几百名魔法师来?这附近既没有魔导师公会的秘密巢穴,魔法师们也不可能把公会旅游的地点选在这里,会一下子冒出来的理由,就是这票家伙早就埋伏在这里等待了。   当前各国国力都呈现弱体化,能派出一支数百人的魔法师部队在此等候,有如此实力的组织,放眼大地,除了黑龙会,就只有……   “嘿!”   担架上的方青书笑了一声,和我想到了一起去,虽然这里距离第三新东京都市还有好远,不过大概是这次的鱼饵很够分量,不用到人家家门口,就成功让鱼儿上勾了。   那么大量的崩雪,被魔法之力给挡在半空,从下方仰望,实在是一幕很不得了的景象,问题是……就算那群魔法师不怕手酸、头疼,也无法一直撑着这些崩雪不落下,我很好奇他们要如何处理这些崩雪,毕竟万顷崩雪不是一件随手丢的可燃垃圾,随便往旁一扔,可是会造成大灾难的。k又一阵魔力波动出现,与此同时,我们对面的那座雪峰也开始摇晃,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头出来,见到这一幕,我才省悟过来,为何魔力波动如此强烈,我却连一个魔法师都没看到?不是因为他们都会隐形,而是全躲在山腹之内,令我们见之不着,当然就找不出位置。   “轰隆!”   这一下巨响,惊天动地,山震海摇,比刚才的龙啸还要厉害得多,周围山区不单是积雪滑落,就连山石都在摇晃中砸落,只不过我们受到上方的无形魔力网所保护,一时得保平安,得以眼睁睁看着对面的那座雪峰,自山腹处破裂开来,一个巨大的螺旋尖角,在山崩地裂的巨响声中破出,似是某个巨大机件的冰山一角。   在这个巨型螺旋尖角的后头,到底藏着什么东西,着实让我们好奇,我甚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不过,这个巨型的钻头除了旋转,还通体泛着奇异的冰蓝光芒,我们一眼就看得出来,这个钻头上正酝酿着某个高级魔法,型态与目的不明,却肯定非同小可。   我瞪大眼睛看着,就只见到那个巨大钻头高速转动,激转中扬起了龙卷狂风,风势极强,带动万顷崩雪,随着狂风疾转,成了一场遮天蔽日的暴风雪。   要是一切只有如此,那这个大钻头不过就是个暴风雪制造机而已,没啥了不起,但漫天风雪随着钻头上的冰蓝光芒越舞越急,甚至开始聚合、凝缩,飘散在外的雪花越来越少,那么大量的积雪在急转中,先是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雪球,接着迅速缩小了体积。   当雪球的体积只剩下十余米直径,成了一个半透明的冰晶固体,我们都明白了这个魔法的用途,看着它的体积持续被压缩到五米直径,似乎再也无法强行压缩下去,通体的冰晶光芒璀璨到让人难以直视,紧跟着,这无数万年寒雪的结晶体,被推射了出去。   或许是蕴含了太多魔力的缘故,这一大团冰雪结晶被射出时,已经不是固体,而是变化无定的半能量体。巨钻上的蓝光,是一种相当厉害的新式魔法,借着高速的转动,将白雪的形体甩去,舍弃无用的水气,保留冰雪的纯阴,整片山区的万年寒气凝聚在一起,光是想想就让人颤栗。   这一大团纯阴能量体,被射向天空,在阳光的照射下,已经变成一个半透明的浅蓝色大泡泡,看上去很像是小儿的玩物,但我们都晓得它的厉害。   天空虽然辽阔,但它的目标却只有一个。残虐者是很强横的生命体,面对攻击,它也会反抗,不过当那个浅蓝色的大泡泡闪电轰至,将它完全笼罩在内,它发动中的高级魔法全数被中断,巨大躯体一下子失去生命气息,由内部开始结冻,迅速朝外扩散,当那抹病态的苍蓝出现在龙躯表面,硕大的龙躯内再也找不到一滴液体。   如果是用高级的水系魔法,从外将残虐者冰封,就只能阻它一时,只要时间一长,它就能发动火系魔法,再配合本身的龙炎,融冰破出,这也是大部分魔法师对残虐者感到头痛的理由,寻常的魔法几乎产生不了什么作用。然而,刚才的那一下,万雪寒气是在极度压缩之下,瞬间侵入体内,从内部扩散,什么硬壳、厚皮、抗魔能力,通通起不了作用,被彻底封冻的残虐者,血肉僵凝,由本来的坚固而具有韧性,变成了极度脆化。   就像所有被冻得变成冰块的妖兽一样,残虐者虽然是龙,也不过就是大件一点,当它由上空往下坠落,与空气摩擦,无数裂痕在表面迅速滋生、延展,还没真正落地, 就在半空中粉碎开来,化为千万雪粉,被山峰间的强风一吹,除了那个大龟壳重重下坠,其余部分都在一阵飘雪漫天后,踪影全无。   除非这条残虐者是那种即使身躯化灰,仍能聚合重生的超强生命体,要不然,这一下它是死透了……唔,应该是死透了。残虐者被搞定,羽霓也自半空中落了下来。内力与体力大幅耗损,她降落时双翼几乎拍不动,差点就是直线这个样坠下来了。羽霓降落的地点与我有段距离,我见情形不妙,想要冲过去,却知道自己肯定赶不上,幸好,忍者同志实在很派得上用场,在地上用神行术狂奔的鬼魅夕及时赶到,用奇妙手法化去羽霓坠地的撞击力,将她接过,脚步不停,飞也似的朝这边冲来。   (啧,真是有一套,两个人的修为明明就是差不多,一个累到瘫了,一个却还有体力能够跑这么快,这是训练方法不一样?还是刚才战斗的时候有人偷懒呢?  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,转眼间鬼魅夕两人已经来到我面前,当我看清楚她们的样子,不由得大吃一惊。   “你……你们是怎么打的啊?”   羽霓的样子极为狼狈,极度的体力消耗,她不但汗湿衣衫,整个人像是刚从泳池里捞出来,更好像用完了每一分力气,趴在鬼魅夕的背上,缓缓吐纳回气,身上有轻微的烧伤,不是很厉害,就是点皮肉伤,甚至没有脱水与过度疲劳来得严重,看来与残虐者的战斗,多数时间都是游斗,她很聪明地选择了正确的战术,“翼我同在”乍隐乍现,分合不定,成功地牵制住残虐者。   相比之下,鬼魅夕的样子就好得多,气不喘、汗不流,根本看不出剧战之后的痕迹,然而,她白嫩的颈侧却有大量血迹,美丽的脸蛋上也是血痕斑斑,却看不见什么伤口。   最初,我以为鬼魅夕是沾上了别人的血,但羽霓身上没什么大伤口,残虐者的血也不是这样,再加上鬼魅夕异常苍白的脸色,正是大失血的现象,综合这些线索,我得到答案,鬼魅夕在战斗中负伤,而且是颈动脉被切断这样的严重伤害,多半是行险搏命赌上一击,被残虐者所伤,换作是普通人,早就断头毙命,她不愧是当世头号忍者,受到如此严重伤势,还能在千钧一发之际,以玄奇忍术强行把创口封住,持续作战,虽然看起来好像复原如初,没受伤害,也不损体力,但……肯定是要另外付出沉重代价的。   从这惊人的出血量来看,那一下伤害很大,我推测,只要鬼魅夕出手自救的动作再晚一分,她这颗漂亮的头颅就会被整个切断,激飞射向天际……   一个奋力战斗,正面牵制;一个兵行险着,赌命狙击,就是这两种不同的战斗风格取得了成效,拖延住残虐者的攻击,没让它追杀上来,如果战斗时间再长一点,这两个不得了的小女人甚至有可能联手屠龙……虽然那多半是玉石俱焚的结果。   “这一场结束了,我把她带回来给你,没缺手、没缺脚。”   鬼魅夕淡淡道∶“快走吧,你前头有人接,但后头也有追兵……”   我一时不语,伸出手来,抚摸鬼魅夕染血的颈项,触手肌肤柔嫩,却是奇寒如冰,像具没有生命的死尸,感受不到血液的温暖,光只是这个异状,我就大致理解她身体的状况,没由来的,我心头一动,觉得有些不忍。   “你……今天辛苦了……”   “没什-么,职业伤害,常有的事,我很习惯了。”   鬼魅夕摇头道:“我一直觉得这种技术速度太慢、风险太高,正在研发头被砍断也能接回去的新忍术。”   鬼魅夕说得很认真,但因为她的脸蛋看起来天真纯洁,很像一个不解世事的小女孩,那些大和尚不知道她是谁,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,听她这样一说,哈哈而笑,纷纷表示这个小姑娘真爱开玩笑。   (贼秃!一个个都有眼无珠,看人家长得清纯,就以为她无害吗?还高手咧,一个个都是没有眼力的东西,可笑……不过,为什么我看她这样会觉得不忍?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?她可是鬼魅夕耶!同情谁都不该同情她,危险、危险啊!   我连连摇头,旁人都不了解我在做什么,倒是鬼魅夕可以像察觉到什么,从我身边走过时,低声摇下一句。   “……我死不掉的,这是我的命,欠你的债将来我一定还,在那天之前,我不会死的。”   声音很低,如果没有其他人耳力特好的话,应该就只有我们彼此听到,我怔了一下,也不多说什么,背起羽霓,跟在鬼魅夕的身后,走没几步,就听见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。   对面的雪峰上,那个突然冒出的大钻头,一击消灭了残虐者,其真面目当然不会这么简单,当残虐者被灭,隐藏在山腹内的东西,终于完全破山腹而出,刹时间,整座雪峰从中折断,乱石崩砸,尘沙飘扬,一派山崩地裂的毁灭景象中,一件巨物朝我们这边飞射过来。   那件巨物呈长条形,体积庞大,这一下飞射冲来的声势更是惊人,我们还没意会过来,就连忙走避,只是那件巨物确实不简单,以那等猛恶的冲势,就算直接撞进我们这边的山壁都不奇怪,我还觉得这鬼东西是打算冲过来撞山自杀,顺便连我们一同活埋的,哪知道就在撞山前一刻,它前方的巨大钻头反向转动,发动了逆喷射,凭着强劲喷射气流,把冲势化消,稳稳降落地面。   这里并不是普通平地,而是险峻山道,这么体积庞大的物体,就算能稳稳降落,也没有地方可以落脚,不过那东西确实变化多端,落地同时,两侧伸出千百勾爪,牢牢地刺入地面,虽然半边身体几乎悬空,却仍稳稳依附在山道上,没有翻滚摔下合山去。   当一切尘埃落定,我们也看清楚了那个巨物的具体型态,发现这个几乎又飞天又穿山得大东西,赫然是一列火车,前后四节车厢,最前方的火车头弄成,小丑造型,一看来有几分滑稽,但小丑诡异的笑容,却又带给我们难言的阴森感受。   火车在当今大地上并不是什么常见事物,即使是国家级势力,也未必有建造铁路与火车的技术,而造型这么变态的火车更是天下少有,偏偏我不但眼熟,之前还亲自搭乘过,就不晓得是同一辆,或者是同型号的“兄弟”第三新东京都市特制火车?长角小丑号!   之前我搭乘这辆列车前往伊斯塔,单纯就感觉上而言,确实是举世无双的交通工具,不但拥有诸多匪夷所思的新式技术、机关,上头还禁锢着精灵的亡魂,个个“年轻貌美”绝对服从,是乘客的最高享受,想起来都还觉得过瘾,当然如果被精灵们看到,就是不同的感受了。   火车既然出现,上头操控列车的人也该现身,上一趟我们搭乘这辆火车时,它是无人操控的自动设备,不过这次的情形不同,我认为上头应该是有人的。   除此之外,尽管变态老爸非常惹人厌,但还不至于搞到没有手下,全部使用无人科技的程度,事实上,我无法理解,有大批的高手、优秀人才甘愿为他效死命,第三新东京都市将士的忠诚度如同铁桶一块,撬也撬不动……或许,他精神控制的本事比黑龙王更高明,那些人全部被他洗了脑也未可知。   “我是长角小丑号的临时列车长老妖,少将军在吗?”   声若洪钟,从长角小丑号之内走出的,是一名熟面孔,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光头老者,双臂都是伤痕,一只眼睛上戴着金属眼罩,似是已盲,但仅余的一只独目炯炯有神,威严地俯视着我们。   这位老妖将军,之前把守通往伊斯塔的黑山谷道,我对他不太熟悉,但见过他之后,我便作了调查,这才晓得他威名赫赫,是阿里布达王国……不,该说是、第三新东京都市的悍将,武功高强,一手“阎罗十八杀”的爪法,当年杀得伊斯塔人仰马翻,难怪娜西莎丝见到他的时候,眼睛瞪成那样了。   如此豪杰人物,当然不能当作喽罗看待,否则他脸色一变,抓着我两脚往外撕开,把他阎罗十八杀之中最着名的分尸杀用在我身上,我就很难看了。话虽如此,面对变态老爸的手下,要说我心情有多好,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……   “我是约翰?法雷尔,老妖将军你好,上次在黑山谷道承蒙照应,足感盛情,不过少将军这三字请莫再提起,我这个人没别的,就是不喜欢随便沾亲带故拉关系。”   听我这么说,老妖将军没有回话,只是把手一扬,长角小丑号后方的几扇车门一起打开。   “请少将军上车。”   称呼不变,很明显是没把我的话当话,至于上车之后要去哪,这种低能问题我就直接省了,除了第三新东京都市,还能有什么别的地方?   我原本的想法相当简单,就是一路引着黑龙会的兵力,前往第三新东京都市,引两虎相争,浑水摸鱼。第三新东京都市始终垫伏不动,实力未明,令各方势力都相当头痛,我相信黑龙会也非常想一探,肯定会配合我的计划行事,要说有什么顾虑,那就是从这里到第三新东京都市可不是一段短路程,途中如若发生点什么,意外横生,一切就未必能如我预料。   现在,意外比我预期得更早发生,变态老爸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意图,为了避免我给他制造太多麻烦,所以直接派人过来,把我接去第三新东京都市。初始目的无法达成,令人懊恼,我犹豫着是否该上车,这时老妖将军又以洪亮的声音开口了。   “少将军,你的几位朋友或伤或体力透支,都需要医疗处理,为了他们着想,你还是尽快上车,别耽误他们的治疗才好。”   “哈!既然老妖将军这么说,我……”   我笑了一声,觉得这话说得真是大外行,我哪可能为了他们着想而上车?这么说未免太不了解我,正要一句话嘲弄顶回,忽然发现老妖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,暗地里却在运劲,而长角小丑号内也有不明能量反应,可能是魔法师开始念颂咒文,蓄势待发。   (好家伙,刚才我忘了问,要是不上车会有什么后果?变态老爸这次可能是下了死命令,要是我不答应上车,就直接动手擒人。依照现有情势,我有筹码去搏一搏吗?   结论当然是没有,老妖将军还罢,我对长角小丑号忌惮甚深,那个变态东西不但本身蕴含着非比寻常的科技力量,装配着厉害的机关兵器,光是看刚才毁灭虐者的那一击,我猜里头还藏着不少魔导师或是魔剑士,若是大家谈判破裂,老妖把手一挥,出现个“五百刀斧手快步跑出,将我等团团围住”的经典场面,那时候可就非常难看了。   “……我恭敬不如从命,就接受你的招待,大伙一起上火车吧。”   一声长笑未完,态度变化如此之大,旁边的人们多数都傻了眼,尤其是那十八个大光头,他们听我的冷笑不怀好意,怎么都没料到我态度变得如此之快,不但顺应邀请,还跑过去向老妖握手套关系,一个个全都看得目瞪口呆。   大概也就只有方青书和鬼魅夕,这两人眼力远超旁人,才看出局势曾经一触即发,差点大家就要翻脸动手,所以面上并无意外之色,至于羽霓……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   慈航静殿的和尚与我本不是一路,但我要上火车,当然要拉他们一把,总不好把人家晾在山道上吹冷风,更何况方青书到哪里,他们也要护卫到哪里,大家当然就一道走了。   上了火车之后,我发现老妖所言非虚,这辆火车里头确实有着精良的医疗设备,当人坐定位后,就有机械手臂伸出,进行裹伤、上药等医疗处里,连没受伤的都可以享受按摩服务,真是设计周到,但我左顾右盼,总觉得少了点东西。   “呃,老妖将军,请问一下,那个……列车上的慰安妓女……呃,我是说车掌小姐,怎么都不见了?”   一开口就问妓女,这话再次把大和尚们惊得直瞪眼,纷纷口颂阿弥陀佛,反覆说罪过,就连老妖将军都板起面孔,睁着他的独眼,严肃地道∶“上头有人吩咐过,说不能带你去风月场所,那些东西都被撒销了。”   “不能带我去风月场所?说的是啥狗屁话?喂老虎总要拿块肉,你们请我上车,居然连女人都不准备,这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?我老爸平常心理变态也就算了,现在还给我来这一套?”   我的抱怨未完,便被一下物体碎裂声响给打断,抬头一看,老妖将军的一爪,将车内一根钢柱抓去一块,这一手爪功确实犀利,但更让我们注意的,则是他身上的凶猛气势,尽管背对着我们,却像是一头盛怒的猛虎,正竭力压下即将爆发的怒火,凶恶气势犹如浪潮,一波一波往外扩散。   “为人子,这样背后议论自己的父亲,大逆不道,可耻!”   背对着我们的老妖将军,用一种努力压抑住的声音说话。我有些意外,没想到变态老爸这样没心肝的人,居然能让手下如此尊敬,连听到外人说句坏话都如此吹胡瞪眼,实在是很了得,不过……这仍无法改变他是个心理变态的事实,更重要的是……这干外人什么事?   我正在想该如何应答,却突然听见老妖道∶“下命令的……不是司令。”   “哦?”   我有点惊愕,但也觉得合理,依照变态老爸的个性,断无可能专程吩咐底下人不让我找女人,这可实在不是他的作风,就不晓得是谁下的命令了。   “司令他的意思……是准备好所有的女人,让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……”   老妖将军边说边摇头,似乎对变态老爸的这道命令极为不解,其实在现今的大地上,各国贵族、富豪素来门风奢靡,别说父亲为儿子安排女人享乐,就算是父亲玩完了女人,扔给儿子接手都是常有的事,甚至父子同玩一个女人,这种事也不是没有,实在用不着大惊小怪。   老妖将军对于自己的最高长官安排女人给儿子享乐一事,好像非常愤慨,真看不出他有如此高的道德感,又或许……是因为自己的偶像做出这种行为,所以才受到大打击吧?当然,就我而言,实在很难理解有人会把变态老爸当成偶像来拜,这真是匪夷所思的怪事。   安排好所有人的休息所在后,老妖便告辞离去,他一走,我马上靠着墙,收起戏谴的表情,认真思索眼前的每一个问题。   “……这辆火车,很不对劲啊。”   “你说的是哪一点不对劲?”   如果是以前,同行的伙伴多少能陪我商量,就算在智略上帮不到忙,起码能够产生脑力激荡的作用,多个意见也能刺激灵感,可惜目前身边人才匮乏,羽霓在这方面完全派不上用场,能够帮到我一点的,也就只有与我同一房间的鬼魅夕,我一出声,她立刻接上话。   鬼魅夕可不是普通的天然呆少女,她是大地第一忍—者,专业才能远胜于我,肯定观察到很多我没注意到的地方,光是听她回答的那句话,就知道有戏。   我道∶“刚刚那一发急冻冰雪,看那声势,我本来估计火车里起码百名魔法师,再不然就是三十名以上的六级魔法师,但这车上的人数……”   长角小丑号有防御结界笼罩,难以从外窥探内部奥秘,但从上火车的那一刻开始,我就已经知道不对,整列火车扣除最前方的火车头不计,后方拉了三节车厢,看起来几乎都是机械设备与座位、床位,没见着多少人,更没看到我预估中的大批魔法师,我的猜测明显出现偏差,这一点更被鬼魅夕所肯定。   “从头到尾,不含我们、十八罗汉与方青书,就只有五个生命迹象……有三个是人,还有两个……可能是兽人或者其他生命体。”   不愧是鬼魅夕,她上火车后一直跟在我身旁,没有到处逛,却能够纯凭感应侦知这些线索,还分辨出人类以外的种族,这就是专业水平。   “可是,这个结论有盲点存在,我只能感应出跳动中的心脏,借以判断生命体数目,万一隐藏着什么心脏不跳动的生命体,就会出现误判。”   “呃?这世上有心不跳的生命体吗?”   “有,有些生命体平时处于假死状态,心跳停止,也有些怪异生命体根本没有心脏,黑龙会的改造技术已经可以做到这一步,相信第三新东京都市也有同样的能耐。”   “……你们黑龙会里怎么那么多变态啊?虽然是邪恶组织,也不用整天制造妖魔鬼怪吧?”   “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正常!有意见可以向他们投诉。” 第三章 万水千山·休憩时刻   虽然上了长脚小丑号,我可没有因此就觉得脱离险境,鬼魅夕说过后头有追兵,还很有可能就是李华梅本人,要是我们不尽快离开,被敌人追上,那时候就算是满车的人联手,再加上长脚小丑号的机关兵器,也未必是一再突破极限、力量屡攀至新巅峰的李华梅之敌。   李华梅的体质特殊,每当经历生死险境,历劫重生,八歧黄金龙的潜能被触动,力量就会大幅攀升。当日与无头骑士激战,她的力量就提升过一次,对于当时已挤身大地上五大最强者排名的她而言,不啻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,后来被黑龙王所擒,惨遭酷刑折磨,徘徊于生死边缘之际,力量再次激增,现在的她,虽是受人控制,力量却如日中天,攀升至一生未有的巅峰,即便是黑龙王本人,在纯力量的比拼下,都未必能将之压倒,若我们此时碰上她,后果不问可知。   除此之外,我也不觉得长脚小丑号是多安全的所在,这里是变态老爸的地头,不是我的地头,车上全是他的手下,奉他的命令行事,说不定等一下一变脸,老妖一将军就会冷不防地出现在我眼前狞笑,说什么我们都已经中了奇毒,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之类的。   总之,半点也大意不得,我甚至对长脚小丑号上头的机关特别放心不下,这些机械不同于传统的机关模式,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端倪,无从想像会否我往什么地方一靠,就射出三枝弩箭?又或是掉下一张大网,将我捆起?   “对了,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专业人士,在你的专业生涯里头,有没有看过一种机关椅子,只要女人坐上去,四肢就会立刻被锁住,然后……嘿嘿,就能任男人为所欲为了……”   我边说边狞笑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猥琐痴汉的样子,差点就冲着鬼魅夕舔舌头,用意当然是借这机会吃一下意淫豆腐,如果是冷翎兰在这,绝对会怒瞪我一下,那种美人薄怒的风情,是非常美丽的光景,只可借,这次我踢到铁板,忘了眼前人是一个天然呆。   “有!”   鬼魅夕答得斩钉截铁,“极乐销魂椅。黑龙会十八逼供淫具之一,你描述的那种应该是第七代的旧型号,编号W“X520,当人坐上去,就会有机关锁住其四肢,并且调整角度,将臀部大幅抬高,然后……就很好插入了。”   整个介绍如数家珍,连型号都记得清清楚楚,我差点以为这玩意儿是鬼魅夕自己设计制造的,而她说完之后,呆了两秒,跟着便好像恍然大悟,拍了一下手掌,明眸妙目朝我看来!   “你问这个,是想坐上去看看?”   “……我坐这种淫具椅干什么?这是给女人坐的吧?”   “也不见得,在黑龙会,有时候也会给男人坐,一样能够派上用场的。”   一个相貌纯洁天真的少女,用那么自然的声音说这种话,听了还真是让人感到刺激,连我都不禁连连摸着下巴,想要坐坐那张淫具椅,试试看滋味如何。   “唔,你说得倒是不错,我……等等!我怎么会和你说这个?我又不是心剑神尼那样的变态,我只要女人对我挺屁股,自己不会对女人挺屁股要求插的,你当我是金雀花联邦那一挂的吗?真是岂有此理!差点就被你拉到另外那个世界去了。”   我连声抱怨,鬼魅夕似懂非懂,侧过头看了我几眼,转身想要离开,我想想觉(得古怪,加问了一句,“等一下,有件事我想不通,黑龙会设计那种椅子给男人坐,论这又是为了什么?总不会你们里头也有很多双性恋,弄这种东西方便大家一起爽吧?”   原本以为,这些话已经问得够露骨、这些念头已经想得够邪恶了,没想到,鬼魅夕耸耸肩,说第八代开始的新型号是男女通用,具体用法是让人坐上椅子后,四肢被锁,下体高抬,施刑人员会将特殊药水自下身灌入,片刻之后,全身的骨、肉、血就会完全溶解,化作黏液排出,只剩下一张全无伤痕的人皮。   “这技术在逼供上有非常好的效果,虽然当事人无法开口了,不过在旁边看到这一幕的人,招供机会有九成三,所以有段时间这种技术被广泛使用。”   “你……你们……你们黑龙会里是只有变态喔?虽然你们里头都是一堆妖魔鬼怪,我也晓得,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?整天不是抽筋就是剥皮,过这种生活都不累的吗?”   “当这些都只是工作的一部分,你就没什么感觉了,嗯心、反胃、激动……这些都只是工作情绪中的一部分,久了就没感觉。也不是麻木,就只是……习惯了。”   鬼魅夕说完,摇了摇头,也没做什么动作,就像隐身一样,忽然从我眼前消失。我不觉得奇怪,因为之前就已经商量过,由她发挥专业技能,神不知、鬼不觉地探查一下长脚小丑号的内部,顺便听听车上的人都在说些什么,省得莫名其妙被人干掉还在傻笑。   (说消失就消失,有这种同伴还真是方便,如果能搞个这种贴身护卫就好了,不管走到哪里,想叫人的时候就吩咐一声,连摇铃都不用;想干的时候直接就叫出来干,干完了就让她自动消失走人,还不用递卫生纸给她,超方便的……   越想越过瘾,可惜有这种想法与需要的,世上大概只有我一个,因为有能力使唤鬼魅夕这种级数的高手,都是变态老爸、黑龙王这样的领导人,本身实力强绝,根本不需要任何护卫,至于对女色的需求……我想他们也是用不着的,虽不敢说他们已戒绝女色,可是根据我的了解,与美女交媾只是他们的一种调剂,有与没有都没差,他们并不像我这样,把征服美女看成人生目的,甚至也无须借着征服女人来得到满足感。   (啧,我可能真的要检讨一下,如果绝世高手都是那个样子,我现在这样是不是一生也无望变成高手啊?   躺在卧铺上,我思索着很多问题,最近这段时间几乎都在逃亡跑路,没什么静下来思考的余裕,该是好好静下来,想想未来该怎么办了。   把黑会的兵引往第三新东京都市,制造冲突的这个计划,看起来好像是失败了,但其实是不一定,反正现在我已前往第三新东京都市,要搞破坏的机会,路上随时都有,倒也不急于一时。   和变态老爸见一面,这也是绝对有必要的,以现在天下局势之乱,我不信他真的就只是躲在要塞里头发呆,要是他真的那么单纯,也就不会派人到这里来接我了,况且,当黑龙会都快杀到门口,就算他能继续发呆,他的手下也会做反应,总不成眼睁睁看着敌人把要塞给挑了。   (对喔,鬼魅夕说过,追兵可能是李华梅本人,要是把她给引到第三新东京都市,说不定就能借着变态老爸的力量,将她制服,那里也有足够的技术力量,若说有什么人可以破除鬼婆的洗脑技术,肯定就是那里了!   这个战术构想让我着实兴奋,几乎从床上坐起来,可是实务层面的困难,马上让我意识到这个战术难以实施,主要的关键就在于……变态老爸的态度。   若是外公万兽尊者还在,我请他出手,他必会相助,但我与变态老爸之间,从来就不是那种父慈子孝的亲密关系,光是想到当年为了月樱的事,我向他苦求,他却如何对我,我就不会蠢到相信能轻易请他出手制服李华梅。求恳无用,谈交易更是与虎谋皮,更有甚者,我甚至无法确保李华梅的安全,谁也说不准变态老爸会否趁着这个机会,直接就把李华梅斩杀,消除敌人的一大战力,倘使这种情形真的出现,我后悔就来不及了。   “诱惑巨大,风险同样也巨大……嗯,有没有办法在不借助变态老爸力量的前提下,设局制服李华梅呢?”  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,李华梅虽然受人操控,却不是失智的白痴,她能思考、能筹谋定计,绝不是那种只会向前呆呆冲的傻瓜,要搞定她必须要长时间的准备、布局,慢慢诱她掉入陷阱,不是仓促间设个埋伏,就能把她搞定的。我没有把握与李华梅斗智,至于斗力那更是连想都不要想。   左也不行,右也不行,当事情似乎全无对策可解决,我就开始感叹自己身边的个可用资源实在太少。过去我武功极差,可是身旁的同伴有勇有智,能够斗智谋,也有人负责硬拼,碰到什么险难都可以尝试解决,如今我武功虽然提升,身边却没什么人了,实在扼腕。   茅延安、阿雪、羽虹,都已经站在我的对立面,曾一起面对无数困难的小队,现在已是分崩离析,如果他们都还在……   “呃,对了,还有一个家伙,我怎么把它给忘记了……”   我们小队的最后一个人……正确来说,不是人,是最后一个成员,碧玉龙豹“紫罗兰”当初在索蓝西亚,羽霓追踪敌人而去,紫罗兰也是跟随同去,后来羽霓被敌人所擒,紫罗兰亦不知所踪。末日战龙一事结束后,我有委托伦斐尔进行调查,但当时马德列的手下,不是在混乱中死得精光,就是处于失智状态,想要知道那时擒下羽霓的详情根本就不可能。   霓虹姐妹之中,妹妹羽虹在我心中的分量,姊姊羽霓是没法比的,但和羽霓比起来,紫罗兰的重要性就实在算不上一回事,反正现在连阿雪都不阿雪了,我要那头豹子也没多大用处,既对付不了现在的敌人,难道宰了拿来烧烤吗?   可是……当身边什么同伴也没有,觉得寂寞的时候,还真是突然很想念这头豹子,如果它此时还在,我的感受应该会好不少吧。   “真是荒唐,我想那头豹子干什么?那家伙这么讨人厌,一定早就被宰了作火锅,我想一团火锅料有何意义?还是想点有实际意义的东西吧。”   与其把精神放在回忆紫罗兰上,还不如想想该怎么把鬼魅夕给干了。于情于理,我也该把她给干了,姑且不论我们之间的仇怨清算,光是她那动人的姿容,就让我非把她弄上床不可,反正她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可能我叫她上床,她就直接躺上去分开双腿,没有什么抵抗问题,连下药都可以省了。   照理说,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,然而,越是这样,我自己反倒越觉得没法接受。   黄泉青菊的美丽,足以比拟四大天女,这绝顶难逢的童颜巨乳,更令我垂涎欲滴,更别说我这几天偷偷观察,鬼魅夕很有可能尚是处女之身,能够替黑龙忍军的头头开处,这是何等荣耀?何等的诱惑?我怎么可能视而不见?   可是,鬼魅夕的言语中一直流露着一个意味,就是—她希望借此来抵消我们之间的恩怨。鬼魅夕从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,事实上,确实也很难说她真的做错了什么,她只是觉得欠了我点东西,而若不把这些债早点打消,有碍于彼此间的合作,所以,如果我在这时候把她做了,就相当于做出“恩怨一笔勾销”的承诺,这如何可以?   人我是一定要干的,但旧帐可没那么容易就勾销,既然是为了报复,我自然要好好想个办法,让鬼魅夕痛苦万分,一辈子都会记得我给她的折磨,甚至被打击到遭受精神伤害,那我就会很痛快了。   可惜……这些念头只能想想,暂时没有实现可能,因为目前我和鬼魅夕正联手抗敌,对她倚重甚深,如果我为了报复,找机会对她痛加折磨,肢体摧残成伤,那当我得意大笑时,黑龙会的攻击来到,把助手同志给操成废人的我,只能一个人来扛,届时就真的很好笑了。   就是因为有着这许多的顾忌、纠葛,一件早就该付诸实行的事,被我迟迟拖至今日,徒叹奈何。我不后悔,也不心急,但此事确实要想个方法解决,不能这么一天一天地拖延下去。   “唔,鬼魅夕她……喂!卖力一点可以吗?”   我是很珍惜时间运用的人,绝对不会浪费时间,像现在这种兵凶战危,随时都有可能有人冲进来喊杀的节骨眼,就要把握时间做最重要的事。   早已卸除伪装的羽霓,此刻正趴在我胯间,卖力地吹吮着。她身上的服装相当简单,就是一件紧身的丝质衬衣与短裤,虽然手脚上有些烧伤与血污,不过都已经过医疗处理,上药包扎,没什么大碍,反倒是替这个战地美人增添了几分英武气息。   羽霓的吹吮技巧,几乎已经快变成我所知女性中的第一,最近除了口舌舔卷外,我又开始在其他方面对她进行训练。与鬼魅夕同行的时间,虽然我当着鬼魅夕的面,没什么需要忌讳,可是黑龙忍军在后头追着跑,整天喊打喊杀的,还到处下毒,要不是有鬼魅夕在,我们极可能在某次战斗后的用餐时间,不知不觉地中毒倒地,别说幸存至今了……在这样的压力下,实在没什么偷空做爱的兴致,直到现在。   以当前的目标来说,我最想搞上手的对象当然是鬼魅夕,这个童颜清纯女,整天在我面前摇晃巨乳,那种剧烈反差所形成的诱惑,让我每次都觉得自己就要忍不住了,不过,还不是时候,目前只能先拿羽霓来当对象。   搞着一个女人,脑里幻想着另一个女人,这是相当失礼的行为,我从来都不这么干,羽霓为我作口舌侍奉,我就专心享受,看着她认真地把肉茎含在嘴里,仿若吹口琴一样,来回吹吮,不时更伸出小香舌,绕着肉茎打转,舔到顶端的肉姑时姨更不忘用舌尖刺激马眼,灵巧刁钻的程度,让我一阵一阵地发麻。   “干得漂亮,你够卖力了,现在给你点奖赏吧。”   我一面说着,手腕穿进羽霓的短裤中,滑到小翘臀那,抓了抓,抓到了一滩黏液。   “湿成这个样子?真是棒,你这算是训练有素了。”   羽霓随着我的手掌翻动,指头顺着柔嫩的花瓣,直探入已湿润的花谷,发出一声声美妙的呻吟。   “那……那……那都是被你训练的……噢,你……快点,外头还有人的……”   花谷被指头玩弄,本来趴在床沿为我吹吮的羽霓,此时娇喘吁吁,身若无骨,几乎站也站不稳,我稳坐床沿,将她反转过来,背对着我,这个角度直接面对房门,任谁进来我们都看得到,当然人家也都看得到我们,羽霓一惊,已被我趁势扯下她的短裤,露出了挺翘的美臀。   “你不应该穿裤子……穿裙子就方便得多了……”   我坐在羽霓的身后笑谁她,滚烫的肉茎已经沿着股沟滑行,黏滑的蜜液指引着我,到达一个紧窄的禁地,由于短裤没有完全脱掉,羽霓的双腿无法打开,肉茎几乎是在臀肉与双腿的三重包夹下挺进,异样的紧窄压力,在撑开花谷的瞬间,我差点缴械投降。   “噢……是你说……穿裙子不利战斗的……”   “谁说你可以顶嘴的?穿裙子是不利战斗,但方便我们现在肉搏啊!”   我用力往前一顶,羽霓嘤咛一声,娇躯前倾,双手往前抓不住任何东西,只有按放在膝盖上,前倾的姿势、下沉的上肢,令挺翘的美臀又撅高了几分,我的肉茎得以一杆见底。   “喜欢吗?要不要快一点?”   我享受着被腔道肉壁吮吸的感觉,只有慢慢的抽插,这种感觉才真切,所以我抽拉得很慢,那些不断涌出的蜜液,滴到半脱的短裤上,羽霓当然不知丰沛的蜜汁浸湿了裤子,她一边耸动,一边慢条斯理地呻吟着。   “好……快、快一点……”   “说得好,就让你爽一下。”   我探握住两颗悬垂的美乳,几记重重的抽插后,才在羽霓耳边悄声道:“有没有办法把妹妹再叫出来,一起爽一爽?”   一询问之中,我没有忘记动作,肉茎密集抽插的程度很可怕,肉臀迎接的力度也很惊人,在这情欲的交响中,我听见羽霓的声音。   “啊……啊……妹妹……她不愿意出来……哦……”   呻吟之中,羽霓有些迷离,话说得让我不是很明白,而她耸动得很急,连我身下的床板都在作响,当我将肉茎凶猛地一下捅进她火热的腔道,她发出了一声令我吃惊的哼叫。   “哦!”   我双手从后拉着羽霓的双肩,眼睛由侧面看着她嫣红的脸颊,下身可以感受到她浑圆的雪臀,摩擦着我的大腿。   “妹妹不肯出来,那你就一个人上天去吧。”   我从后吻着羽霓的脸颊,在她耳边道∶“这一下舒服吗,想要就吻我。”   眼神迷离,被欲望所掳获,羽霓回转过脸与我接吻,将舌头伸进我的嘴里,我吻着她,故意放慢了动作,轻轻地挺动下身,她等了一会儿,没有等到期待的抽动,就忍不住配合我的挺动,摇起了自己的雪白屁股。   我抬起一点身子,再次开始了征服她的抽动,每一次深深插到底后,都会用指头在她柔嫩的菊蕾外摩擦,每一下摩擦,都让羽霓的纤瘦躯体又是一阵剧烈颤抖,叫声都陡然提高几度。   随着她的呼吸越来越重,雪臀的扭动也更加频繁,嘴里不时发出轻声的吟叫,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膝盖,两条腿一下激烈颤抖,一会又彷佛要无力垂倒,我见她已经有高潮的迹象,便加快了节奏。   “再用力一点!太舒服了,我要上去了。”   羽霓清亮地一声高叫,浑身颤抖、抽搐,双腿乱颤,雪臀猛往后顶,嘴唇一下一下地追着我的吻。   我一下意识到了,她此时完全沉浸在快感之中,便用力以下身撞击着她的雪臀,+感到了她的腔道在收缩,痉挛般的抽搐让我感到动作有些吃力,便用力一下贯通到底,将羽霓送上了高潮。   “……我,我的来了。”   羽霓突然拼命地耸动,很凌厉,我发现她的眼神完全迷醉,娇艳如桃花,顿时明白,收束腹肌,双手扶着她臀部的两侧,猛烈地抽动肉茎,不到三十下,羽霓就发出一阵阵低沉的悲呜,哆嗦中娇躯停止了耸动。   先把羽霓送上高潮,再来才轮到我的射出。“莹晶玉”一下子注入温暖的女性宫房,重度成瘾的羽霓得到双方面满足,几乎翻了白眼,我在宣泄之后,也相当畅快,只是在拔出之时,突然觉得有些遗憾。   “嘿!你满足了吗?别浪费,这边还剩下一点,要不要含一下?”   这个问话根本是多余,羽霓看到肉菇周边的那些白浊残渍,就像小猫儿见到鱼一样,是绝对不会放过的。   羽霓动作敏捷地转过身,眼神在肉菇上扫过,登时一亮,缓缓跪下,在我仍然挺着的肉茎前,张开樱桃般的小嘴,小心翼翼地把肉姑吞进口腔,在她合上红唇的瞬间,我发出一声浑厚的叹息,只要是男人,大概都会喜欢女人这种深情接纳。   不过,不管是什么地方,总会有不识趣的不速之客,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,打断了我享受余韵的乐趣,更糟糕的一点,就是我不认为对方会来得如此凑巧,刚好在我们完事的瞬间来敲门,九成九是早就来到,听了大半场的实况转播。   虽然说因为在做爱,精神不集中,被人站在门外听半天也没发现,可是,普通人也是做不到这一点的,能够无声无息在那边站上许久,没有相当的修为就绝难办到,所以站在那里的,肯定不是普通人。   “是哪个变态色情狂站在外头?既然都站了那么久,何必敲门?直接推门进来,想看什么就直接看了,装什么蒜?”   我说话的时候,羽霓仍趴在我胯间,一口一口彷佛舔冰淇淋那样,将肉菇周围的残精舔舐干净,雪白的美臀高高翘起,一点也不在乎随时有人可能推门进来,只是很单纯地沉浸在舔舐残精的享受中,那种极为满足的表情,确实让我极有成就感。   “阿弥陀佛!”   外头的人口颂佛号,连称罪过,原来是十八个大和尚之一,受方青书的委托来此,希望请我过去谈谈。   “奇了,他好端端的躺着养伤,找我过去干什么?我和他话不投机,有什么东西好聊的。”   如果单纯说个人意愿,我还真不怎么想见方青书的面,每次见他都有种眼前光芒闪耀,睁不开眼哟感觉,然而,他也可能是要讨论一些正经事,若我不去,就拖延了正事。   想到要紧处,我不得不起身穿衣,往赴方青书的邀约,羽霓则是留在房里,等候我的下一个指令。   “方仔,你闲得没事干,派喽罗找我做什么?”   方青书一个人躺在床上,长脚小丑号上的医疗设备,帮他处理了身体的伤势,现在的状况已经好得多,脸上也有了血色,只不过体内那道伏藏的剑气未除,始终是存有隐患。   “……其实没有什么事,就是想和你聊聊、谈谈而已。”   方青书让舱房内的所有人都离开,就只剩下我们两个,我本以为他是找我谈机密大事,听他说什么随便聊聊,反倒是愣了,我们两个虽然不能说都是大人物,但也不是空闲到没事可以喝茶聊天的,听他这样一说,我着实不解。   “奇怪,你和我,我们两个有什么好聊的?你是天之骄子,我是靠偷抢拐骗混饭吃的,我们两个谈话,肯定就是你糗我,这种聊天有什么意义?”   “你也算是当今大地上的传奇人物,论英雄事迹,你不输给任何人,怎么那么没有信心?说起话来这么没有自信?”   “如果自信满满,就能让黑龙王去吃大便,我保证我会信心多到走路横行。江湖上自信过多的人到处有,头脑清醒的就没几个,我还是宁愿把自己的定位放低一点,省得动不动就脑袋发热。”   “……自始至终,你真是一点也没变,从南蛮那时候至今,你的力量大幅增加,但个性、想法,你始终都还是你……”   方青书说着,突然叹了一口长长的气,“其实,一直以来,我都很羡慕你,羡慕你约翰?法雷尔的一切。” 第四章 结义交心·地下潜藏   “方仔,你没搞错吧?别人说这话也就算了,你说这话根本就是胡扯,你出生名门,是咬着金汤匙出世的,打小就被所有人捧在手掌心,要什么就有什么,过的完全和老子是两样人生,你说你羡慕我……呸!无聊没事干也别拿老子来开心。”   我有些恼怒地把方青书的话顶回去,却看他摇了摇头,道∶“这不是拿你寻开心,有些东西外人不晓得,但你一定能够理解。”   “啥东西我能理解?别说什么外人不晓得,我和你那可从来都不算是自己人啊!?”“出身在非凡人家的感受。这点你是一定最明白的,不是吗?”   方青书确实不是普通人,从他提出这个问题的瞬间起,我就不能不认真回答,因为这个问题确实点中我的要害,触碰到我的一块心病,当然我也可以装傻否认,只不过这样一来,做得如此明显,就未免让人耻笑了。   诚然,方青书这个问题问得很深刻,没有相同处境的人绝对难以理解。出身在非凡人家,可能享受到很大的好处,却也可能没有,这点很不好说,但可以肯定的,就是出生在非凡人家,所要背负的东西,一开始就比较多。   我生在法雷尔家,出生就能够修练绝顶神功,这似乎是我比平常人要占便宜的地方,但到了最后,法雷尔家的玄武真功我并没有练,什么好处都没有占到,反倒中是那些被爷爷、变态老爸占过便宜,诅咒法雷尔家断子绝孙的人,从小就追着我喊打喊杀。   一个人,从刚刚懂事的时候,就开始天天被人追杀,就连在幼儿园的午餐喝杯牛奶,都可能因为被人下毒,喝了两口就毒发倒地,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外人能够想像。爷爷早已不在人世,变态老爸又不是普通人能够对付,恨他们的人只能找我算帐,那时对我而言,生在法雷尔家有什么好处,我全都不想知道,也不在乎了,满心所想,就是恼恨自己为何出生在这见鬼的法雷尔家。   方青书的意思,我很明白,他出身方字世家,是金雀花联邦的望族,在军政方面俱掌大权,以他世子的身份,打从出生那一刻起,就注定享尽荣华富贵,但从另一层意义来说,他从出生那刻起,就被要求进入人生成功组,被要求成为一个能够扛起家族兴亡责任的继承人。   外人可能都以为大世家、大豪门的继承人很好当,从小锦衣玉食,要什么就有什么,一路享受到大,不过,除非我们愿意相信每个笨蛋都能发财、出人头地,要不然,就应该有个基本认知;凡是能够世代富贵、当人上人的家伙,都不是普通人。   既然不是普通人,那么,这些不是普通人的菁英,就不会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,他们理所当然地重视教育,尤其是下一代继承者的教育,哪可能会轻忽大意?若把自己毕生奋斗的基业,交给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二世祖,那是死都无法瞑目,因此,把后继者训练成才,就是一件非完成不可的任务。   假如一切都能如此顺理成章,那倒是好事一件,问题是,人的才情有强弱之分,即使才能出众,也有性向之别,不是每个人的才能都与喜好合一,整天被逼着干自己不想干的事,时间一久,真的都会疯掉,很多王子登基后变成超级暴君,理由很简单,从前压抑过度而已。   人经由磨练而增强,这不见得不好,但从生下来就注定要成功,那就是另一码子事了,更有甚者,此事不是“强迫成功”这么简单,比较正确一点的说法根本就是“不成功,便成仁”世家大族的权力斗争,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,竞争x!J最后,不是想退出就能退一出的,从这场斗争游戏开始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。一个基本规则“不死蘑么听对没有把手一摊说弃权的可能,只要在竞争中输了,结果就是驯鹅别干黜都能先清楚这个基本规则,那么,虽然还是会有很多人前仆后继地想要参加这游戏,于但至少……不会有什么人认为,这游戏有乐趣没压力。   考虑到方青书的出身,这些状况在他身上绝对适用,他那一句话中所透露的沉重压力,也就可想而知了,在天之骄子这个形象的背后,这家伙其实是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可怜家伙,只不过,他能力比我优秀百倍,能够享受的东西也多我百倍……   “喂,方仔,你找我说这些干什么?就算大家背后承担的压力差不多,你的人生还是过得比我爽得多,有必要在我面前装可怜吗?我可怜谁也不会可怜你啊,你是不是找错人说话了?”   我皱着眉头说话,方青书听了微微一笑,道∶“你我的位置不易坐,但我从来也没有后悔过坐上这位置,这个位置的权利与义务,我都一肩承担,并没有什么好遗憾、后悔的,只是……对于你,我确实是很羡慕的。”   “有什么好羡慕的?我武功不如你,朋友没你多,没你有钱,长得也没你帅,你到底是羡慕我什么?总不会是羡慕我干过的女人比你多吧?但你以往一向是不近女色,都快要被人以为是同性恋了,怎么突然转了兴趣,对女人感兴趣?”   “这个……你误会了啦,我本来就对女孩子有兴趣,从来也不是同性恋,外头那些谣传岂可尽信?如果说我是同性恋的话,那你也早就成黑龙王了。”   “少扯这个,你的意思是……你确实羡慕我干过的女人比你多,而且都是干一些名女人,连李华梅都干过了?”   “怎么可能?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羡慕这种事吧?这种事情是你的个人成就,半是缘分,半是天命,我也羡慕不来,哪用得着为了这个羡慕你?”   方青书笑道∶“真正让我欣羡的,是你的自由自在,从不看人脸色做事啊。从以前到现在,你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,不管别人说你怎么样,只照自己的想法做事,谁也没法左右你……这是我无缘接触的人生。”   “哦,就是为了这个啊,我是孤家寡人,光棍一个,一个人做事当然就自己说了算,哪像你是世家公子,叔叔伯伯的亲戚一堆,每个人的意见都要顾,所有结论都是妥协出来的,反正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不过,你真的是搞错了啦,我没有你想像得那么自由,也没有那么不看人脸色,事实上,为了求人家饶命,我是常常跪下来,扯着耳朵哭的。   我打趣道∶“真的要讲羡慕,你才是让人羡慕的角色,文武双全,天之骄子,每个方面都是那么完美,什么缺点都找不到,天底下不晓得有多少人羡慕你,在金雀花联邦,你都是蝉联多年的性感偶像第一名。”   “这个……你怎么可能不知道,天底下哪可能有这么完美的人?还不都是刻意维持、塑造出来的,当完美形象变成生活的一部分,这种生活根本就了无生趣。”   方青书叹气说话,我听着他的诉苦,才晓得他在金雀花联邦生活的压力。为了家族的利益,他在各方面必须表现得完美,一切有损优秀形象的动作都被禁止,所有损害个人形象的消息都会被封锁,别的不说,光是他之前身受重伤、气息奄奄的模样,就绝对不许公开显露在人前。   “金雀花联邦的媒体看似自由,其实背后都有大财阀在操控,并不难影响,有关世家要人的形象,都会砸下大笔金钱作维护,尽量营造出英明神武的形象,以利日后接掌大位,似我这般的情形,别说是战场上受伤,就算是想躲在自己屋里吃碗泡面,都是不可以的,即使真有此事,也不能报出去。”   “呃,有这种事?那我们怎么还常常听说你是同性恋……呃,不对,是双性恋,这些传闻不是也该被封杀的?”   “关于这个……”   好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忌话题,方青书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,“你有所不知,金雀花联邦是民主选举的政治体,与普通的专制王国有所不同,选举是国之大事,稍有失利,就会造成权力转移,后果可说相当严重,任是哪一个世家大族,都绝不敢轻忽大意……”   “这点我略有所知,可是和你又有什么关系?”   我皱着眉头问话,方青书则是又叹了一口气,“为了拉选票,就要尽量拉人,越多人对你有好感,就会连带影响他们的亲朋好友,你这边的潜在选票也就越多,说得更明白一点,各种三教九流的人与团体都要设法拉拢、结交……”   “……包括那些基佬?”   “金雀花联邦是自由的国度,同性恋者有不受侵害、不被歧视的自由,基于这份自由和保障……他们人很多。”   “理解,所以身为方字世家未来的主人,你有责任让国内的基佬对你抱持性幻想,看到你就像猫儿看见了鱼,期望有一天能够和你……咳,这样才会把票投给你。”   我拍掌而笑,但这种事情对方青书大概不怎么好笑,所以他表情异常苦涩,而我却想起另一件事,“等等,莱恩大总统也是大玻璃一个……请原谅我用这么不尊重的词,因为我确实不怎么尊重那一类的……唔,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,言归正传,怎么你可以出来玩假意淫,争取选票,他却搞到要假结婚来掩饰性向呢?”   听方青书解释,我这才明白,金雀花联邦有地域之分,方字世家所在的建安一带,是数百年的古都,文采风流,美形男当道,断袖之癖因此盛行;至于巴菲特一族的势力,主要在德州、奥勒冈附近,那边的男人高大威猛,从事放牧,还有一种叫做“牛仔”的特殊职业,最是崇拜硬派的英雄好汉,在那边搞基……别说选举了,可能直接被当众吊死,以谢社会。   说来也是莱恩生错地方,要不然哪用得着如此辛苦,直接号召金雀花联邦境内的基友共举大事,集合选票,成立政党,率领大批那个圈子的人夺取政权,岂不快哉?   我道∶“呃……扯太远了,总之你的意思我明白,就是身为世家子弟,又是预定的继承人,你一直被约束着,不得不做许多你压根就不想做的事,看似风光,其实满肚子都是苦水,对吧?”   方青书皱眉道∶“差不多就是这样,但从你口中说出来,为何我觉得好像是种讽刺呢?”   “人生本来就处处充满讽刺,像你这种身份形象的人,会坐在这里和我聊天,对很多人来说就是很讽刺的。”   我与方青书对坐谈话,本来我没什么兴趣与他多聊,觉得大家活在两个世界,聊了也白聊,不过,我对金雀花联邦的状况有兴趣,他既然说了,我也就姑妄听之。   阿里布达王国是帝制,对我来说,民主国度虽然不是全然陌生,但也绝对称不上熟悉,方青书说的很多事,我以前都只是约略听过,全没想到实际状况居然会是这样。   选举制度的中心,是在选贤与德,但一个所有人都明白却不能明说的事实,就是人的素质有高低不同,这世上相当多的人,并没有足够眼光去选出贤德,在这样一的情形下,一人一票所导致的必然后果,就是很容易像这样,从选举变成了“选美”候选人哪个知名度高,形象好,就能胜选,长得帅甚至比个人政见重要,反正再伟大的政见,当选后都有可能跳票不算数,起码选个帅哥美女上去,可以赏心悦目看四年。至于什么形象叫做“好”那就要看个地方的特色而定,总之就是别在文教区耍流氓,风化区充君子,硬汉牛仔区搞断背,这种形同自杀的严重错误。   据方青书说,在比较久远的时代,选举文宣上尚未附有选举者的形貌图像,连样子都看不着的时候,整个选举的情形比“选美”更糟,因为只能看见名字,所以名字叫得好听的就能当选。   “啧,选举选到在比名字好听,这个时代是怎么一回事啊?”   “哈哈,那本来就是一个大乱之后重整的黑暗时代啊。”   方青书苦笑道∶“如果是在那个时代,方青书三字大概就压不住阵脚,可能要改叫什么方吉利、方国栋、方军神之类的,才有希望胜选了……”   “今天你是个男人,如果生为女儿身,那你又要怎么办?与女同性恋者扯绯闻?”   “这个倒也不必,在选战中男人确实比女性稍占便宜,但考虑到选民的结构,如果拉拢女同性恋者,效果还不如直接隆胸缩腰,弄个G奶穿低胸装,这样胜选机会还高一些……唔,高很多,只要能博取媒体版面,即使落选,都还可以成功转业当艺人,最后嫁入豪门,这样的例子绝非罕见。”   “光是这样听,觉得真是鬼扯,我以为魔法世界已经够荒唐了,没想到扯上政治,政治世界更荒谬绝伦啊。”   这些事听得我连连摇头,既感到难以置信,又晓得他说的都是事实。听方青书说,现在金雀花联邦的大总统,当初是个粉面小生,个性温文,极受到妇女群众的欢迎,拿到了大批妇女选票,被政敌讥为靠脸蛋当选的总统。   “这些不足为奇,以前金雀花联邦还曾经有演员当上总统,他当演员的时候,只算是二流角色,可是当上总统后,却是一员福将,不但与周围邻国关系相处和睦,国内景气复苏,连最大的敌国都因为内乱频生,宣告解体,意外成了我国历史上的名君……”   方青书说起金雀花联邦的辉煌历史,确实让我眼界大开,接触到一些以前没听闻的事,相当有趣,浑然不觉时间流逝,不知不觉中,原本的排斥感与隔阂被消除不少,这点我不得不服,方青书确实有一种很自然地与人混熟的本事,以前居然没看出这一点。   只不过,当话说到一个段落,方青书突然不再说话,我也一下子明白过来,当互不相干的闲话已经说完,是说正经话的时候了。而方青书眼中的正经事,当然就只会是天下大事。   “你也真是奇怪,既然都知道时间宝贵,为什么不一进门就问我,偏要闲聊浪费时间?”   “因为刚才的那些话,都是实话。一直以来,你都是我羡慕的对象,这些苦闷我压在心里,早就想找人说说,今天只是终于有了机会。”   方青书道∶“而且,刚才的那种气氛,若一进门就问你正事,后果肯定就是你掉头离去,你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与我谈正事,是为了当面拒绝我或是胡扯吧。”   说得一点也不错,之前才要说出事情的真相,就来了超级怪兽,让我不得不产生疑虑,反正当初我拖着方青书,是为了把事情闹大,牵引黑龙会的人马杀到变态老爸面前,现在都已经上了车,计划发生变化,方青书等人的重要性自然降低,我确实有打算,如果方青书要谈慈航静殿的事,大家可以一谈,若是会扯到李华梅、茅延安,那就没什么好谈,只不过这番心思一早被他看破了。   “啧,和聪明人联手,说好是好,说麻烦也麻烦…;…”   “那真正聪明的方法,就是把你的麻烦,分摊给其他人一起承受,这样你就可以少些麻烦,岂不妙哉?”   “会吗?我总觉得你们这些家伙,就是专门在给我找麻烦的。”   我皱起眉,摇了摇头,正要开口说起索蓝西亚所发生的事,却忽然生出一种怪异感觉,还没转头,我看到方青书眼中的诧异之色,更从他眼中看见我身后的那个影子。   “喂!你搞什么啊?别以为当忍者就了不起,满世界乱闯吓人,这里有门的,你好歹敲个门行不行啊?”   我想方青书多半已看出鬼魅夕的身份,只是尚未确定或者不想点破,既然如此,我也不直呼其名,就这么含糊带过。鬼魅夕不是这么无聊的女人,如果没事,她断然不会这样出现在我身后,还来与方青书打照面,肯定是发现了什么。   “你在车上发现了什么?真的有三百刀斧手躲起来,准备砍我们?”   我问得紧张,但碰上鬼魅夕这个天然呆,我无法从她没有表情的脸上,看出任何有用的讯息,无从判断她探知的情况有多严重。、“喂,到底是什么情形啊?如果真的是有刀斧手要冲出来,你就要早点说,哪怕我的朋友跑不掉,我也要跑掉……呃,说反了,我的意思其实是……”   无需解释,也无须掩饰,方青书当然明白我真正的意思是什么,想赖也赖不掉,鬼魅夕更无心管我想说明什么,一把拉住我,我整个人就像一脚踩进水里头,笔直往下沉去。   “呃!?”慌忙间我不及反应,倒是方青书似乎对此不感意外,看着我迅速往下沉,还有余裕伸手对我挥了挥。   我们是在火车上,如果真的是从地板沉下去,接下来就该是与地面、车轮热烈地接触,变成碎尸,然而,鬼魅夕的忍术,近乎影遁,我往下沉是沉入自己的影子里,完全沉下去之后,就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奇异空间,就像是仰躺在海中往上看,而鬼魅夕拉着我的手,高速往旁掠去,我便跟着迅速移动。   在地面上,应该没人看得见我们,但鬼魅夕并非直线前进,却是像灵蛇一般左摇右摆,弯曲行进,那个理由她不说我也明白,肯定是因为长角小丑号内的多重结界,若是碰触到,就算不给弹飞出去,也会被人发现,那时便万事皆休。   潜行于地下,以鬼魅夕的能力,应当是易如反掌,她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,可是,她的动作一直显得很凝重,显然并不是真的那么轻松,就不晓得是忌惮长角小丑号的机关厉害,还是带着我在地下跑,负担沉重。   我一直不知道,鬼魅夕要带我去看些什么,直到上方传来人声,听见有人在说话,我才明白,她要带我来听的就是这些。   (这声音……是那个老妖将军在说话,和他说话的人……是个女声,有点耳熟,是谁啊?   会让我觉得熟悉的女声,这并不多见,偏偏我只觉得耳熟,一时间怎也想不起是谁,而抬头往上看,位置不好,就看到一堆鞋底,也不晓得哪个是哪个的,不过,很明显的一点,就是上头的人们并没有发现我们,鬼魅夕这一手确实高明,难怪当初连莱恩,心灯居士都给她暗杀了。   那个有些冰冷的女声,与老妖将军并不是在谈话,几乎就是在争吵了,只不过一吵的方式有点奇怪,我听见老妖一直在吼,似乎对什么事情难以接受,怒吼的声音。犹如猛虎,雷霆破天,震得人心头一颤,但那个女声却丝毫不把他的愤怒放心上,回答的语气仍是那么简短,云淡风轻。   尽管我不晓得那女人是谁,但有一件事倒是挺清楚,那就是照这样下去,这场争吵很快就要结束,因为只有单方面在发怒的吵架,根本就进行不下去的。   “……随你爱怎样就怎样好了,反正你也知道,司令决定好的事,没有别人能改变他想法的。”   在这一下冷淡的回答后,上方传来一下异响,似是切断了这一次的通讯,而我也在这一瞬间认出了那个女声,就是我变态老爸身边的技术要人,一个叫什么律子的美人。   (奇怪?他们都是自己人,有什么好吵的?在这节骨眼上闹内哄,没什么道理吧?   我没有听见他们两人的完整谈话过程,猜不到他们说了什么,但鬼魅夕肯定有听见,她想必就是听见了这两人的谈话,觉得不妥,才赶去把我带来亲耳听听的。   一想到这里,我转头过去望向鬼魅夕,她朝我比了一个手势,要我别发出声音,或许,她这种地行藏身术,还是有一定的限制在,如果动静太大,或是在地底发出声音,纵使瞒得过一般人,还是难逃高手的感知。   只是,彼此不讲话,我就难以猜测这边发生什么状况,尤其是当老妖将军怒气冲冲,大步跑出这间通讯室,通讯室内回复一片寂静,鬼魅夕却没有跟在后头出去,我更不晓得她把我弄来是想干什么。   朝鬼魅夕看了一眼,她正在思索什么事,怔怔出神,突然一下轻拍手掌,眼神一亮,好像是脑里的问题获得解决,我看看上方反正没人了,也不再顾忌,便想开口询问她究竟,哪知道她再次竖起手指,比出噤声的手势。   (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到底这女人想干什么啊?妈的,不管了!   我微有怒气,想要发作,可是鬼魅夕却抢先一步,闪电出手,朝我按来,假如这一下是偷袭,我还能理解,可是鬼魅夕这一按,手上不带任何杀气,却笔直按向我的裤裆,这就使我吓一跳了。   未及反应,少女的柔荑已经按在我腿间,隔着裤子,上下摩擦挤下,探索着肉茎的形状。   “呃,你……”   短短的一瞬间,是最后反应的机会,我本来是可以将她推开的,但随着鬼魅夕这一下伸手,她整个人也朝我身上靠来,那件小小的鹿皮背心,根本就遮掩不住两团圆滚滚的巨乳,结果,当我想要做反应,那一双F罩杯的奶子,就以排山倒海之势,朝我威压而来。   这一下的压迫威力实在太大,我眼前只看到圆嘟嘟的雪白美乳摇晃,波涛汹涌,刹时间脑里一空,已经错失了反应时间,被她趁势把手钻探到我裤裆里,直接握住了肉茎。   我看不见自己的样子,不过,肯定是眼睛瞪得很大,因为我的心一下子跳得很快,尤其是巨乳美少女的柔荑,一下一下握着肉茎,忽轻忽重,前后套弄,奇妙的节奏,几乎就让肉茎成了一支操纵杆,控制着我全身经络。   女忍者的日常训练之中,据说也包括性技,这点我觉得不奇怪,而鬼魅夕的表现,也证实了这个传闻,她套弄着肉茎,柔嫩的手掌上下挪移,还对肉囊轻巧地揉搓,拇指也一下下拨弄着肉姑顶端,手法异常熟练,那么淫秽的动作,此刻居然有着音乐大师玩弄乐器的美感。   “唔,你……我……”   感觉既是舒爽,又实在怪异,我满脑子都在思索,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,却突然发现鬼魅夕的动作一停,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,低声说话,说出的话语让我不寒而栗。   “……很久以前,他曾经指导过这一刻,现在是把指令完成的时候了……” 第五章 蜜瓜在握·妙女读心   与黑龙王为敌,是一件心理压力非常大的事,这家伙不但城府深沉,善于算计,还特别会布局,每一条计策埋藏得又深,一旦爆发开来,给敌人的伤害非常大,就算不把人整疯,也会把人搞成精神创伤。   我们在和黑龙忍军玩我跑你追捉迷藏的时候,表面上我行若无事,实际上,在我心头最重的压力,并不是黑龙忍军的威胁,而是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,会否又落入黑龙王的计算,不晓得走到哪里,会突然看到那个家伙的贱样冒出来,大叫一声“意外惊喜”如今的我,已经承担不起再一次大输了,在谈笑用兵的外表之下,战战兢兢、如履薄冰的心情,我自己是最明白的,所以,听见鬼魅夕的话,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黑龙王果然留有某种密令,而我上当中计了,紧接着,我的第二反应,就是立刻出手,先发制人,抢先干掉这个巨乳小婊子。   掌上凝气正要发劲,一个疑问闪过脑海,真要比出手速度,我如何是鬼魅夕的对手?但她说完那句诡异的话后,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她想要干什么?会不会乱是我弄错了?   如果是以前,肯定是先出手,把人先打倒了再说,但由于对鬼魅夕的了解日增,想到这丫头有时胸部大大,脑袋空空的特性,让我没有贸然动手,想先弄清楚再说。   这么一想,心头的紧张感略为松弛,登时被下体频频传来的快感,弄得精神大乱,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,按住鬼魅夕的手,问她到底在作什么。   “那个人……他以前训练我们的时候,曾经说过,如果有一天,在今天这样的情形下,可以这么做……”   忍者的训练往往是集体进行,碰上一些危险度比较高的技巧,集体一次训练,优胜者生、淘法者死,简单省事,怎样都好过一个一个来,浪费时间,这种情形我是了解的,只不过没有想到,会是黑龙王自己跳下去担任训练教官,然而,考虑到那个家伙唯恐天下不乱的爱生事个性,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。   “那家伙说……要你们在地行潜踪的时候,玩男人的东西?”   这个思路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,地行术发动所形成的特异空间,光线昏暗,从这里看得到外头,外界看不进这里,若是孤男寡女,共处一地,干柴烈火,正是偷情交媾,顺道进行变态暴露性爱的绝好时刻,以黑龙王的浪漫个性,哪可能会放过?   当然要把这个美好经验传下去,只不过……正常人应该不会把这当成忍者的授业课程。   “是。”   鬼魅夕点头,纯洁的小脸蛋看来一派天真,认真道∶“根据指令,只要在这里把动作做下去,到最后,就会有奇妙的事情发生。”   有奇妙的事情发生?被你这么一直搞下去,最后除了在你脸上、掌心射精,还能有什么奇妙的事情?   “……他教你这些东西的时候,有没有说发生什么奇妙的事?”   “没有具体说,只是讲,那是忍术的究极奥义。”;“……他是笑着说的吧?应该笑得很猥琐?你们其他人听到他的话,是不是笑得很大声?”   我一面说,鬼魅夕就一面用力点头,最后道∶“你料得真准,一切就和你说得一样,为什么你会知道??”因为除了你这个奶大无脑的天然呆,没有人会笨到把这个玩笑当真的,你是未来的时候,好像还比现在聪明得多,怎么变回原身后,快要和大奶阿雪有得拼了?   真不愧是好姐妹,难道这世上果真奶子越大,脑容量就越接近吗?   “我还想问问,所有人都在笑的时候,你不会觉得那好奇怪吗?不会好奇为什么他们笑你不笑吗?”   “不会,他每次来都是伪装,别的忍术教官都不解释,只有他会向大家解释测试内容,说自己是来放水的,他说的一些话我都不是很懂,别人听了都一直笑,可是测试完,笑的人全都死光,只有我活着。”   “……”   阴险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危险分子,那家伙根本就是去拿人取乐,嘴上说的是要放水,其实根本是来淹死所有人的。搞不好,那家伙心情一不好,就会去忍者部门客串教官,随随便便搞死几十个人来当发泄,跟到这种老板,也只能说是那些家伙倒霉了。   不过,现在鬼魅夕一脸认真的表情,完全把此话当真,还在期待等一下发生什么奇妙的事,说不定这个“忍术究极奥义”能够助长她的修为……看她这种眼神,如果我要当成什么也看不见,就这么转头走,似乎……太可惜了吧。   我与鬼魅夕之间的这条界线,既然被她主动打破,我也恰好顺势再进一步,这样才算不浪费……   “这个……像你现在这样子,是不行的。”   我按住鬼魅夕的手,认真道∶“你真的想引发‘奇妙事件’这个剧情支线,单只是这样是不够的,可能要做上很久才能触发,必须要用别的技巧配合。”   这段话说得很扯,我一度以为鬼魅夕会省悟,哪知道她瞪着我,道∶“为什么你也说什么剧情支线,这是什么意思?你和他说的话确实很像啊……”   “……没什么,可能因为我们都是AVG发烧友吧。”   我用眼神示意,让鬼魅夕将我的裤子拉下至膝盖,早已硬挺的肉茎,就像旗杆一样笔直矗立起来,她自己也跪伏趴下,慢慢动作,让肉姑来到她稚嫩的小嘴边。   鬼魅夕看了我一眼,眼神似是质疑,又有些迟疑,但最后她还是付诸行动,张开了樱桃小口,慢慢、慢慢地将肉菇含入口中。验过去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,一直以来半敌半友、又是敌方忍军大头目的巨乳乱美少女,就在我的注目下,缓缓将我的肉茎纳入口中,表情带有怀疑,却仍是服从了指令,当她终于把东西含入嘴巴,与她温暖小舌碰触的快感,我差点激动得喷了出来。   忍者有做过性技巧的特别训练,这点是肯定的,不过当肉菇塞入小嘴,鬼魅夕的动作非常呆滞,甚至用牙齿碰到了肉菇,笨拙的动作,像个完全不解人事的天真女孩,特别是那种呆呆的眼神,尽管没舒爽可言,却让人得到另一种满足。   然而,这种情形没有维持多久,鬼魅夕很快就想起了训练的内容,眼神一亮,舌头的动作变得无比灵巧,直追羽霓的舔吮技巧,在狭小的空间里,舌头直追着肉菇打转,一阵阵电流般的快感,由下体直冲脑门。   “唔!”   我忍不住伸手,双掌捧住鬼魅夕的小脑袋,仔细看着她清丽的容颜,还有淫秽的肉茎,在她纯洁小口内进进出出的画面,偶尔带着一线唾沫自嘴边流出,兴奋得连肉茎都更形硬挺。   本能的驱使,我把身体稍稍前倾,手也顺势递了出去,摸向那双圆滚滚的雪乳。   自从娜丽维亚港初识,这双童颜下的圆硕巨乳,我不晓得看了多久、垂涎了多久?每次都是看着它,随着主人的动作弹来跳去,抖晃出阵阵乳浪奶波,如此诱人,却又远在天边,伸手难及。   这种感觉,不单单仅是我有,大地上不晓得有多少男人都抱持同样愿望,到了今天,这个愿望终于有实现的可能,我喘着大气,忍受着下体阵阵的快感,看着自己的手掌与那对摇晃美奶越来越近、越来越近……   握到了!   我不是简单伸手去摸,而是直接从领口探手进去,直接便将那团浑圆的F奶握住,紧紧掌握在手心。   彷佛正摘采着某颗特级瓜果,掌心沉甸甸的充实感,与我眼中圆硕奶球压在手掌上变形的画面相呼应,花了这么长的时间、如此漫长的旅程,我终于把鬼魅夕的巨乳掌握在手中,这一刻的感觉,和取得天下在手相差无几。   同样是尺寸惊人的奶瓜,鬼魅夕的哈密瓜、阿雪的小西瓜,这两者除了尺寸以外,还是有着不同。两对奶瓜都是傲人的正圆形,阿雪的乳肉弹性中偏向绵软,抓在手里的感觉,就像是揉弄一个大面团;鬼魅夕的奶子,或许是因为更年轻,在弹性上就尤显出众,彷佛是一个大水袋,鼓胀弹手。   除了弹性,我更在鬼魅夕的奶子上发现一个特色,通常越大的硕乳,感觉就越迟钝,但鬼魅夕的这双美乳,敏感度强得惊人,我最初将她奶子握在掌中,她仅是看我一眼,如嗔似怨,可是当我舞动手指,指头扫过美乳最前端的粉红蒂蕾,鬼魅夕瞬间的反应之大,就像被电了一下,全身乱颤,要不是我反应快,牢牢抓着她的F奶不放手,这一下就被她挣脱出去了。   这样的敏感程度,只有冷翎兰有类似反应,但也没有如此夸张,我心神略定,就认真问道∶“你胸口很敏感?”   鬼魅夕没有作声,但还是点了点头,一向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她,这时看来有些不知所措,怔怔地看着我,而且从耳根一直红透到脸上。   “你……你知不知道你的……”   “我的脸好烫……我知道自己脸红了……”   鬼魅夕看着我,表情疑惑,好像是羞涩,却有更多的迷惘,彷佛她第一次碰到羞涩这样的感觉,而尽管如此,她仍是任我紧攫住她的奶瓜,动也不动一下,“我……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脸红……你、你知道吗?”   男人果然是视觉动物,看着这么样的一个美少女,在面前羞赧失措,她的雪白巨乳还被自己捏在掌心,我刹时间脑里一片空白,什么恩怨情仇都忘光了,要不是正上方恰好响起脚步声,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得过来。   “唔!?”一听到脚步声,我立刻惊醒,察觉到是老妖将军回来,为了避免被他发现,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,连裤子都没有穿上,就只是将鬼魅夕一把搂过,让她反转身躺在我怀里,任两团哈密瓜似的雪乳,在我掌上摇摇蹦蹦。   鬼魅夕在这方面,远没有寻常少女的扭捏,老妖将`军一回来,她整个神情就变了,回复到原本的专业、专注,所有精神都紧盯着地面上一举一动,连胸前美乳落在男人掌握里都不顾了。   说起来,这个老妖将军还真是挺忙的,到处乱跑,还一直都怒气冲冲,这回后头还跟着两个属下,那两人压低声音,都是劝长官稍息怒气,千万别被车上的人给发现了。   这两个应该实力不俗的喽罗,说的话倒是甚合我心意,不管老妖将军在忙什么正事,我现在也正忙于头等正事,最好他马上就掉头走,去忙他的正事,好让我也中可以专心办事。   无奈,天不从想办事人愿,而且实在太不从人愿,老妖将军非但没有受劝,火气还越来越大,拍桌子骂了起来。   “我跟随司令南北征伐,几十年出生入死,从没有皱过眉头,唯独这一次的任务,老妖怎样都无法接受,司令他实在是太过分了!?”呃,老妖将军为何如此愤慨?我老爸是奸了他的老婆?还是杀了他全家?居然让几十年来忠心耿耿的老部下想要抗命,状况实在不单纯啊。   “早知如此,我当初宁愿主动出征伊斯塔,或是黑龙会也好,不管是和哪一边作战,起码死也是堂堂正正战死沙场,好过来这里接人儿子的窝囊任务!”   喂!老妖将军,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?我就算到处见女人就干,应该也没干到你老婆女儿啊,为什么接我见你长官就是窝囊任务?这是人身攻击喔,还是说……我真的干过你老婆女儿?   “司令父子团圆,这本是喜事一件,少主在外行事虽放浪形骸,却都是干轰轰烈烈的大事,不失为英雄人物,能接他回第三新东京要塞,作为手下人也与有荣焉,可是……司令他为什么要……”   老妖说得怒极,一掌打下,好像把什么东西打得稀巴烂,威势慑人,那两个手下登时不敢作声,连我都被吓得心头一紧,仍握着鬼魅夕奶瓜的右手随之一抓,鬼魅夕吃痛,只是没有叫出声,但抓着我肉茎的手也顺势往下一碰,几乎就成了砸蛋的动作,瞬间,我的脸色整个青掉。   感谢天上佛陀,感谢九渊魔神,感谢万物精灵,感谢白起老师……如果不是以前训练得不错,下体还有几分抗击力,现在我就要身体缩成一团,滚在地上哭泣。   不过,打击归打击,我心神未乱,听着老妖将军的话,心头疑惑大起。变态老爸的变态程度那是不用说了,但这次搞到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都变脸,实在不简单,本来老妖将军气就气了,轮不到我过问,可是……这件事偏偏与我有关,到底变态老爸做了什么,才让属下气成这样?   呃……依照过往纪录,该不会是要逼我去干老妖将军的老婆?或是老母?又或者,老妖将军发现他的女儿,其实都不是自己亲生,而是变态老爸的私……   无数匪夷所思的念头,把我的脑海弄成一团乱,虽然乍想之下很没道理,但在变态老爸的身上却都不是不可能,令我无比头痛。……要不是从律子博士那边得到证实,我还真不敢相信,他居然真的派人把星玫公主绑架回要塞去!太过分了!他想做的事有违天地人伦,真是岂有此理!我无论如何都无法……”   老妖将军的盛怒之言,听在我耳里,犹如轰隆一声雷霆霹雳,一时之间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   变态老爸把星玫给绑架了?   自从到金雀花联邦之后,星玫当了修女,生活就相当简单,一心一意地贯彻修行,变态老爸抓她干什么?这两人虽是父女之亲,却是形同陌路,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,变态老爸抓她唯一的理由,恐怕就是因为我了。   变态老爸因为我而抓了星玫,他想做的事……   连续几个乱七八糟的念头纷至杳来,我的脑袋乱成一团,急切之下,什么都再也顾不了,直直地站起来。   鬼魅夕潜行地下的忍术,其根本是如何运作,我并不清楚,但很显然这是一个颇为脆弱的法术结构,我这一下子极速站立,居然导致术式崩解,地下空间解除,我和鬼魅夕就这么上浮,出现在上头三人的眼前,而我心乱之下尚未察觉不妥,发出一声怒喝。   “你们把星玫怎么了?将话交代清楚!”   激怒地一声吼喝,没有换到什么太大的回应,对面三人一句话也不说,只是瞪大眼睛,直直地凝视这边,我等不到他们的回答,心头恼怒,顺着他们的目光往这边看,就见到自己衣衫不整,连裤子也未穿好,还有一根半硬东西晃来晃去的样子。   而当我脸上一阵青、一阵白,尴尬地收回目光,抬起了头,就看到那两名喽罗不约而同地举起手,对我竖起大拇指,一副非常称赞的模样。   这两个喽罗都说得上见多识广,处变不惊,相较之下,老妖的反应就大得很了,这位似乎有些古板的前辈,脸气成了猪肝色,手指颤抖着指向我下体,怒道∶“这成什么样子了!成何体统?还不快点把你的东西遮起来!这种东西怎么可以在外晃荡!”  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,我连忙把裤子穿妥,然后转身对着全神贯注却无视己身衣衫不整、艳姿毕呈的鬼魅夕,先是把她肩头、领口的衣服拉平整,跟着怒道∶“都成什么样子了!成何体统?还不快把你的奶子遮起来!这种东西怎么可以露给我以外的人看?”   这句话不伦不类,鬼魅夕贯彻忍者精神,眼中除了敌人以外,什么也不在意,对我的话充耳不闻,但在场除了她以外的四个人,都盯着她不动也不说话,时间稍长,气氛无比古怪,尤其我的目光更像是快要喷出火来,终于迫使她有所察觉,转过头来看看我,再看看对面三人,脸上表情明白写着“你们莫非都疯了不成”怎样也好,在八道目光的强大压力之下,鬼魅夕终究是有所退让,把领口拉好,衣服整理了一下,连头发都稍事梳理,一切都处理完毕后,像个小女生似的,红着脸向所有人鞠躬行了个道歉礼,再摆开防御姿势,回复冰寒脸色。   一切等于绕了一圈又回来,最后还是该怎样就怎样,五个人分成两边,相互对峙,我喝道∶“你们把星玫怎么样了?给我交代清楚!”   被问到星玫,两名喽罗表情略变,似不知道该怎么应答,结果还是老妖将军够猛,一开口便斩钉截铁。   “星玫公主已经到第三新东京都市作客,少将军想要与星玫公主相会,只要耐心等候,过不多久,你们便可以一家团聚了。”   这话真是够劲,姜不愧是老的辣,老妖语出惊人,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,合着变态老爸到处奸淫人妻播种的丑事,没有要瞒过属下,第三新东京都市已经人尽皆知,随便来个人都能恭贺我们一家团聚。   然而,我还不至于这样就被人蒙混过去,老妖将军说这话的目的,不是嘲讽,只是想把话题带开,我却只想知道问题的重心。   “告诉我,你们把星玫抓去要塞,到底想要干什么?别说是要当诱饵,她根本算不上诱饵,即使没有她,我也会去的,这点你们应该很清楚,为什么要抓她?”   “司令行事,人所难测,作为属下无法臆度其心思,待少将军抵达后,亲自问他好了,我们的任务仅是将你平安送达。”   老妖将军答得很好,脸上神情犹如钢铸,看不出一丝变化,要不是刚才亲眼见~他发怒,我可能真的给他瞒过,但如今,我很清楚知道他在撒谎,而且还撒得满心不愿,要是能够挑拨得法,说不定他会气得立刻造反,掉转枪头,与我同一战线对着变态老爸的后脑杓开枪。   当然,眼前最重要的事,还是要弄清楚变态老爸绑架星玫是为了什么,但这位老妖将军看起来就是老江湖,要从他们身上探出话来,这可不是简单任务。   就在我满心焦急时,忽然响起一个古怪腔调,“黑龙忍法奥义?读心!”   闻声看去,鬼魅夕的右手并成剑指,自右眼擦过,`目光一亮,跟着她便指向对面三人,冷冷道∶“源堂抓了你妹妹回去,是为了要你回去继续干妹妹。”   (果然!   我心头一震,尽管没有喊出口来,但脑中闪过的念头便是如此,其实这没什么难猜,只不过证实之后让人很受不了而已,再看看对面三人的脸色,几乎是面如死灰,就知道鬼魅夕所言不虚。   “……他们想让我回去搞妹妹?你确定?”   我向鬼魅夕确认,她眼睛直视前方三人,并不看我,道∶“不错,等到你妹妹肚里有了小孩,就会放你自由。”   较诸十多年前,变态老爸还真是大有进步,本来以为他的变态程度已经到顶,此生难有突破,估不到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,居然到了这么引人发指的地步,难怪连忠心手下的脸都被气成猪肝色。   “不对!”   老妖将军不愧是老江湖,第一个省悟过来,怒喝出声,我听了他这一喝,这才省悟,旁边那两个喽罗省悟得更慢,其中一个更脱口而出,“你胡说!你根本不会读心!我们只知司令要少将军回去干他妹妹,什么肚里有小孩就放自由的事,我们根本没听说,你怎么读得出来?除非是老妖将军他知道而我们不晓……”   聪明的统帅身边,出了一个低能的手下,这真是一件让长官会痛哭的事,那家伙初时没有省悟,一番话连珠炮似的说出来,每说一句,老妖将军的脸色就更臭一分,最后大家全部停住动作,一起瞪着那家伙,他才如梦初醒地住嘴了。   只是……不管鬼魅夕会不会读心,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,感谢这位得力助手的说明,我们现在完全明白变态老爸派人接我回去是为什么了,而我在得知此事后,还肯乖乖回去才怪!   (这路肯定不能走下去了,但要翻脸就是一场恶战,敌人手上实力太硬,又占着地利,夜便,就算我和鬼妹联手,也讨不到便宜,得想想办法才是。   “主意拿定,我就开始喊话,“老妖将军,我敬你是一个有见识的人,源堂?法雷尔倒行逆施,连这么荒唐的事都干得出来,你怎么还能为虎作伥?不如你就把那什么狗屁命令甩开,放我们离开吧。”   这些话确实有效果,老妖将军瞬间表情扭曲,我差点就以为他被我说服,要改投向我们这边的阵营了。   实在可惜,最终还是发薪水的比较伟大,老妖将军把手一挥,道∶“少将军,你言之有理,但老妖身为第三新东京都市的一员,追随源堂司令多年,自然没有背主反逆的道理,无论如何,老妖必须带你回到第三新东京都市!”   不得不说一声遗憾,最后还是以谈判破裂为收场,老妖将军一说完,立刻就发动攻击,听那爪劲破风之声,我脸色微变,想不到这名老将扮猪吃老虎,修为绝不简单,说不定已经有了第七级的实力,硬碰硬的结果肯定是我吃亏。   面对这等高手,鬼魅夕的决定就是先发制人,主动迎了上去。   “同社借取?影王奥义?暗影分身!”   猜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忍术,但鬼魅夕的身影瞬间消失,化为一道轻烟,与威势赫赫的老妖将军对撞。阎罗爪虽然霸杀,轻烟却是无形之物,忽隐忽现,两种极端对撞在一起,发出风雷霹雳之声,接着,一人直挺挺地矗立不动,一人如同炮弹般倒撞而回。   倒跌回来的是鬼魅夕,她跌回我怀中,要不是我借势消劲,还会被她撞得往后退去。在力量的明显差距下,这结局不意外,鬼魅夕身上没有外伤,脸色惨白,在比拼中吃了大亏,已受内伤。   老妖将军站立不动,威风凛凛,似是大获全胜,不过全身却有多处伤痕,血流如注,还有一处就在脸上,离他完好的那只眼睛不远,伤口鲜血淋漓,差一点就要瞎眼了,这么一看,双方胜负比数就很难说了。   “好娃儿,江山代有才人出,果然有一套!”   老妖将军舔去唇边流过的鲜血,战意更显高昂,双爪一错,再次锐不可当地冲来。   鬼魅夕受创,这一仗该由我出头了,凭着白起传授的技巧,头三爪我有十成把为握卸去,但后头的就很难说了。正当我要出手,突然听见鬼魅夕喃喃呓语。   “……来……来了……”   什么东西来了?   我愣了一下,茫然不解,这时,长角小丑号尖锐的警戒铃声,响遍各节车厢,紧跟着,一道强猛震波,炸穿车厢屋顶,石破天惊,把我们全给震开。 第六章 七大圣器·作弊道具   虽然好端端被人炸掉天花板的经验,对我来说算是常常有,可是当长角小丑号的屋顶爆炸,我仍是吃了一惊。   长角小丑号不是普通的火车,上头所装载、张设的结界之强,媲美一些中小都市规模的防护罩,要把这种结界一击而破,如果不是开一台母舰级的强大兵器来,就只能是最强者级数的绝顶高手了。   被绝顶高手追杀,这个对常人而言很难得的体验,在我这边已经是家常便饭了,自从稍微比较混出名堂以后,这种场面就常常出现,彷佛来的如果不是最强者级数,对我就很失礼一样,其实我自己倒还比较希望打杂鱼,特别是像前几天那样,黑龙忍军不停地刺杀,都有鬼魅夕来负责挡下,这样就再好不过。   况且,直到屋顶给人炸掉,我才想到另一个要命危机,鬼魅夕也说过,有旧情人跟着追杀过来,比起绝顶高手这个字眼,我更忌惮的是旧情人,现在车厢顶被人一击炸开,被那爆炸威力轰退的同时,我脑里警讯大作,定睛观察,果然炸破屋顶的那一记攻击,正是剑气。   正所谓疾风知劲草,老妖将军本来正与我们动手,一遇到此变,站稳脚后立刻关切出声,“少将军,你没事吧?”   “没事!?”我示警道∶“将军小心,来的是绝顶高手。”   “少将军勿慌。”   老妖将军毫无惧意,大笑道∶“少将军与司令不愧是父子,招惹的敌人都不是普通角色,但老妖追随司令转战四方,以弱敌强是家常便饭,什么绝顶高手,老妖都只当是狗屎一般……”   真是好大的口气,不过看他那么有信心,应该不是空口说白话,或许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,这些悍将跟随在变态老爸的身边,海内海外不知会过多少高手强人,眼界非同一般,我心中稍安,道∶“将军好气魄,实不相瞒,来者是我的旧情人,她……”   “旧情人?”   打断了我的话,老妖将军一声惊喝,脸色大变,再非之前的从容,表情扭曲,似是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过往经验,到后头眼中甚是闪过惧意,令我大为吃惊,很难想像是什么东西能让这铁打的汉子感到恐惧。   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   “将军?”   “你们……你们两父子……真不愧是……我想我们还是先撒退比较好。”   老妖将军语无伦次,但从这只言片语中,我已稍明大概,老妖将军不愧是追随变态老爸多年的宿将,不但追随他南征北讨,只怕还碰过几次旧情人找上门来寻仇的场面。   变态老爸虽然不好女色,却不代表他不近女色,只不过他为人低调,女人干了就干了,没必要昭告天下我今天又干了某某名女人、又开了某某女侠的处、又偷了某某大侠的老婆,再加上他干女人归干女人,却从不讲什么情啊爱啊,不过就是单纯的发泄、享乐行为,干完就算,毫不留恋,当然也就不会像历代祖先那样,留些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,外界听不到他的绯闻,有些人还以为他性向有问题,不好女色好男色。   问题是,不管高调低调,出去混久了总是要还,变态老爸的心理是变态,眼光可还是有的,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让他抓来干一炮,能被他选上要干的女人,姿色、才能都是一时之选,尤其是被他干完还能有命的,更是不简单的女人,这些不简单的女人未必每一个都是服服贴贴,其中难免有些因怨生恨,偶尔或是定期回来复仇……当然也不排除根本就是被强奸的,那回来报复就很正常。   我的旧情人来玩追杀,都已经动到最强者级数,变态老爸那边的排场当然是更惊人,搞不好还有最强者级数的高手,为了要败他、杀他,甘心放弃一切归隐,专心苦练几十年,定期寻仇,这种事情想起来就恐怖,也难怪老妖将军一听就变了脸色。   (第三新束京都市一贯低调,但看来日子过得很多采多姿啊,也难怪变态老爸要躲在外地,如果他常驻在萨拉,天天有海内外的绝顶高手来算帐,早就把萨拉城给掀翻过去了。   思索之中,第二波攻击又到,这次谁都看得很清楚,一道有形剑气破空而来,型态是一把厚刃大剑,犹如劈山巨斧,重砍而下,威不可当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砍过来。   车顶刚才已经被击破,这一击穿越破口而下,杀伤力只会更大,极有可能让整辆火车无法行驶,我心中刚叫不好,长角小丑号骤生变化,整辆火车外层的能量进行增幅,已被击破的护罩重新补完,整列火车笼罩在一片白光之内,当剑气轰下,长角小丑号剧烈震动,但这一记剑气的威力,却被结界给挡下,往周围卸散。   巨大的力量卸往四周,附近的山壁虽然坚硬,却又哪禁得住这等恐怖的力量肆虐,登时碎裂崩塌,转眼间,刚才还好好的凄清山景,变成了一片地狱景象,无数大小落石崩砸,天昏地暗,像是要把什么东西都给掩埋住。   假如我和方青书等人是步行赶路,碰到这种整座山化石砸塌,岩飞如雨的情形,大概只有两手一摊,等着被活埋,因为走山与落石的范围太大,轻功再快也跑不掉,至于要凭一己之力,在落石雨中开路前行,我们现在的修为确实力有未逮。   但搭乘火车,情形就不一样了,长角小丑号不愧是当前黄土大地最高技术的结晶,在这样的情形下,火车照样高速疾走,未有停顿,只不过车内晃荡厉害,在所难免,一下直走、一下侧翻,有时车轮刚刚过去,地面就整个塌了,有时根本是在崩塌中的地面上飞驰。   四面八方砸下来的岩石该如何应对,其实我不是很晓得,因为被那层白色光幕所阻,我是什么也看不清楚,但从列车行驶的感觉,我知道落石大半都被能量护罩以给反弹出去,除此之外,这辆火车还在进行战斗。   我看不到其他车厢的部分,不过从周围激烈的能量冲击,我还是感觉得出,长州角小丑号就像是一个有生命的活物,面对敌人攻击与恶劣环境,它没有单纯挨打,而是发动反击,运用车上所装载的各种厉害兵器,释放水、火、电等能量,配合机械兵器,一面开路,一面也朝敌人进行攻击。   自从上车以来,我对这列火车上有什么厉害的机关兵器非常好奇,非常想要一探究竟,现在所发生的事,正是我最想要看到的东西,就是可惜外头战得激烈,我却什么也看不到。   (可是……老妖将军和喽罗在这里,那还有人在指挥战斗吗?如果没有,长角小丑号真的是全自动?全自动之下的战斗状态,能发挥出应有的实力?百分百?还是……   我的担心顾虑不幸命中,那两个喽罗似乎是技术人员,看到长角小丑号自动反击,他们也连忙向老妖示警,说最初的那一下攻击,打破了车体的防护结界,强行修补相当耗损能量,而长角小丑号的三大攻防武器,都必须要在总体能量还有八成的时候才能发动,现在根本就动不了,照这么下去,很快就要完蛋了。   一时间,入耳的全都是噩耗,而我这边还有另一个让我心中难安的问题,则是我怀中的鬼魅夕。   自从与鬼魅夕搭档联手以来,我嘴上不说,心里却明白自己真是占了大便宜,她各种战斗经验丰富,又有诸般忍术奇技在身,什么明枪暗箭,基本上全被她一个人扛了,说是我们联手,其实根本就是她一个人全包,就连刚才与老妖将军对战,也是她这个应该躲在黑暗里的忍者打前锋,一声不吭就冲出去了。   和老妖将军的对战,鬼魅夕受了内伤,不过以双方冲击程度而言,伤势应该不重,以鬼魅夕的能耐,照说立刻就可以起身,没理由一直瘫在我怀里不动。如果说她是故意赖在我怀里,像普通少女一样,想要增进感情……别逗了,她可是鬼魅夕耶!   再说,鬼魅夕躺在我怀里,娇小的身体剧烈抽搐,眼睛甚至翻起了白眼,手脚抖个不停,这种现象怎么看怎么不对劲,在找不到任何明显外伤的大前提下,我只能判断,异常状况的源头在别处。   霸者之证——发动!   越是使用,越是让我感慨,七圣器简直就是专门作弊用的超级魔法道具,只要运用得当,这玩意儿几乎可以无视等级,做到一些根本不合现有能力的事。   透过霸者之证,我清楚感应到,鬼魅夕的精神被一股外来力量所入侵,这股力量极其强大,不太像是普通的精神力量,肯定是透过某种神器发出,具有针对性,才能在属性相克的情形下,一击便突破鬼魅夕的精神防御,入侵脑部。   霸者之证是非常好用的神器,连精神修为不怎么样的我,都可以恃之侵入鬼魅夕脑部,要是我再多修练个十几年,说不定就能反向切断敌人的精神念波,如今却是力所不逮,只能顺着精神念波回溯,探寻本源。   源头……是一柄巨型的大剑,剑刃很宽、很厚,看上去很沉,像是一把石斧,那种厚实坚硬的程度,给人的感觉,哪怕不是用剑刃砍人,而是直接用剑脊拍下,都能一击便把花岗岩打得粉碎。   剑柄的部分是龙形,握把末端是一个杀气很重的龙头,整柄大剑的造型朴实无华,没有过多的雕琢,乍看甚至有些普通,但只要是明眼人,都能够感受到剑上沾染过的惊人血腥,那是专为了在战阵上快速砍杀而造的凶器,只要将这巨剑用力一甩,剑刃连带剑风,周围被打到的人骨肉粉碎,一片稀烂,别说抵挡,光是看都会看到软脚。   这柄惊世凶器,我以前不曾看过,可是凭着感觉,不难确认,这就是变形之后的斩龙刃。斩龙刃具有变形异能,可以根据持有者的不同,变化本身形态,理论上来说,即使是变化成纯能量的光刃形态,都是做得到的,像现在这种程度的变化自是不在话下。   鬼魅夕曾经长时间持有斩龙刃,似她这类的高手,持有期间人剑相通,建立某种心灵轨迹,并不意外,当斩龙刃落入更强者的手中,便有可能反被人利用这条心灵通道,直接入侵她脑部,虽然这种事情说来容易,做起来几乎就是神话,不过考虑到黑龙王的本事,谁也不敢说不可能,再者,斩龙刃对龙族天生有属性克制,鬼魅夕的血统乱七八糟,勉强也能与龙族沾得上边,如果以斩龙刃发动心灵袭击,把人弄成这样,也不是不可能,总之,魔法世界博大精深,有可能的选项几十种,一时间也难以详细计算。   斩龙刃上凶芒闪动,在斩龙刃之后,自然有着它的持有人,我心头狂跳,鼓起勇气正视过去,却只见到一双金黄色的眼瞳,瞳孔直直一线,看不见任何人类的情感。   我心中一惊,立刻被他发现了我的反向窥视,一股杀意连同斩龙刃的剑气一起逼至,虽然有霸者之证的守护,但斩龙刃的剑气岂同泛泛,一下子就让我脑袋剧痛,险些就滚倒在地。   “轰隆!”   震耳欲聋的巨响,把我弄醒过来,眼睛一睁开,发现情况已是乱上加乱,长角小丑号的攻击仍在继续,但炮火的射击声却已不如之前密集,正在迅速衰退,而两个喽罗一个跑不见,一个横尸就地,头颅滚在血泊中,眼神满是惊愕,而老妖将军魁梧的身影,稳稳地站在我前方一尺处,舞动他的阎罗爪,正竭力为我挡下敌人的攻击。   老妖将军身上的伤口,比之前又多了几道,虽然只有几道,深度与出血量却很惊人,伤势严重,有一道擦过腋下,甚至连肉带骨都削掉老大一块,血流如注,真亏他还能强行撑住,施展阎罗爪力抗强敌,换作是普通一点的武者,早就已经倒在地上,奄奄一息了,如此斗志,实在惊人。   毫无保留地拼尽,老妖将军把力量催上了第七层,第三新东京都市的一员悍将,就拥有这样的力量,这实在是很了不起,而能够把他在短短数招内重创至此的人,自然是更不得了,我抬头直视,在破裂的车厢顶上,见到了一抹令我心头痛楚的黄金倩影。   英武而不失娇媚的曲线,看来仍是那么美丽,甚至比往昔更增添了一分熟艳,但配上那套暴露至极的黄金甲,所构成的淫靡画面,就让我心痛了。   一段时间不见,李华梅的身材也有了变化,虽然这段时间的战斗量,可能超过以往数倍,又经过了这么多折磨,但她未见消瘦,身子反而越见丰腴了,小蛮腰、长腿的曲线变得柔和;高高翘起的美臀肉丘,像是两颗熟透多汁的瓜果,散发着成熟女性的性感;胸前双乳更好像提升了两个罩杯,两团肉乎乎的奶子,挤在黄金胸甲里,根本就罩不住,大片乳肉裸露在外。   看在知情的熟人眼里,这一幕确实是让人够心痛的了,堂堂的东海女帝,居然被这样作贱,要是她还有知觉,只怕是宁可死了,也不愿意自己这样出丑现眼,但在外人看来,这么一个火辣辣的黄金艳女,淫乱的肉感胴体,辣到可以让男人当场喷射出来,即使是在战场上看到,第一反应恐怕是鼓噪、吹口哨,甚至伸手自慰,绝不是小心提防。   而我保证,当真花时间做那些动作的人,后果保证是死得凄惨难看,很可能眼里还留着那抹黄金艳影,嘴边还带着轻佻的猥亵笑容,就被打成一滩稀烂血肉,死无全尸。   因为,虽然那抹黄金艳影同样映在我眼中,甚至到了灼痛的程度,我仍清楚地记得,刚才在霸者之证所直接透视的心灵影像中,那双龙瞳是何等冰冷无情。   抬眼直视,此刻的李华梅,并不是那种呆滞的人偶模样,相反的,她的目光炯炯有神,充满身为一方之主的威仪,若非如此,她也不能让所有人相信,她就是指导黑龙会争霸的幕后首领,不过我心里清楚,这些东西就和那日她在华尔森林的种种表现一样,都是假象……   霸者之证所直接透视到的东西,不会有假,超越了外表的假象,但往好处想,以症状而言,内心冰冷、充满杀气,总好过内心一片虚无,如荒漠一般什么也没有,有相总比无相好处理,这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。   “少将军!你快走!”   老妖将军的怒喝,打断了我的思绪,更让我意识到眼前的危险。   穿戴黄金甲的李华梅,背着斩龙巨刃,双手环抱胸口,托起一双浑圆奶子摇晃抖荡,性感绝伦,但从头到尾,她就只是飘在半空,脚下未踏实地,更未有实际出手,但所有火电炮击,都在她身外老远处就被截停,根本轰击不到她,而她一个眼神,却令大气随之变化,剑气无由而生,变幻无方,攻击敌人,把拥有第七级力量的老妖打成重伤,全无还手之力。   从这情形来看,只要李华梅直接抡起斩龙刃一挥,已是强弩之末的老妖将军便会成为碎尸一片。江湖人所共知,李华梅是第八级修为,但第七、第八级修为之间虽有差距,却不应该差距到举手便能瞬杀的地步……   (该不会……她已经取得了突破?突破了第八级,到了传说中第九级力量的层次了?   我心中生出一股寒意,第八级力量之上,会是什么样的层次?这点可没人知道,那种力量成为传说已经太久,久到根本没人晓得,甚至快没人相信的程度。李华梅天赋异禀,八歧黄金龙的体质,让她每次经历生死就大幅增强,年纪轻轻就挤身当世最强者之列,我本来就猜测她经历这番折磨后,力量应该又有长进,但确实没料到这长进如此惊人,直接迈入传说领域了……   有这样的实力,就算变态老爸想要杀她、擒她,相信也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,与其担心她的安危,我还是多替自己想想比较妥当,老妖将军虽然舍命保护我们,但他很明显是靠不住的,李华梅认真起来,随时都会把他砍成碎块。   我冲上去和老妖将军联手,这当然也是一个办法,但除了一起被砍成碎尸,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别的可能性,哪怕是把鬼魅夕弄醒,三人一起冲上去,结果仍然不会有什么分别,除非……能多拖几个高手一起来搞围殴。   这个念头才刚刚冒出,老天就非常赏脸地让我听见一阵呼叱,跟着便是几名大和尚冲了过来。说到底,大家都在同一列火车上,又不是聋子,这边乒乒乓乓打了许久,他们要是真的都没听见,以后就别自称是高手了。   “啊!黑龙王!”   大和尚的惊呼声,让我险些吓到跳起来,若是黑龙王本尊也出现,那顽抗毫无意义,直接自杀比较省事,幸好,黑龙王也不是有空到整天乱跑,他们口中的黑龙王……正是此刻脚踏半空、睥睨众生的黄金艳女。   十八罗汉出自慈航静殿,武功虽然我看不上眼,但见识他们确实是有的,假如他们看到李华梅之后,是立刻扑上去动武,那他们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,早在之前的战斗中就该被李华梅砍杀了,他们采取的应变措施很正确,一见到有人在战斗,马上结阵诵经,组成光明法阵,对李华梅进行干扰。   单凭五、六个和尚,要克制住李华梅自是绝无可能,她凤目一睁,注意到几个碍事的,手臂一扬,便要以剑气出击,但长角小丑号在这时发动了强猛炮击,频繁的轰炸虽是伤不了她,却争取到时间,十八罗汉全数到齐,一起发动了心经,终于有效地稍稍影响了李华梅的动作。   慈航静殿是当今大地玄门正宗,十八罗汉成名已久,虽然我把他们当成杂鱼、喽罗在嘲笑,其实个个都有惊人艺业,是千中选一的精英,联手起来更有独门绝技,不可轻视。他们十八人若是合力击出一掌,和李华梅硬碰硬,肯定是全军覆没,但结成降魔法阵,主攻精神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,李华梅虽强,在这个纯阳至正的降魔法阵镇压下,动作也被牵制。   “好机会!”   正面对战,我要对李华梅发动精神攻击,那是想都不要想,不过在这种双方僵持的节骨眼从旁偷袭,霸者之证就是超好用的作弊道具,我发出精神刺穿,试图给李华梅的元神一击,只要能让她有短暂晕眩或分神,大家就有活路。   一记精神刺穿发出,如之前所料,巨大的反震力量,就像拿我的头去砸石壁一样,不过,这个牺牲倒也不是没有意义,李华梅痛哼了一声,头往左侧一偏,这可是用物理攻击不可能做到的效果。   听见李华梅的痛哼声,我心中又是一痛,彷佛回到当日巴格达外海之战,不得不对李华梅动手,一枪接着一枪,把子弹全打在她脸上的时候,她眼中的神情,至今忆及,仍是让我梦断神伤……   (画眉,你等我,我一定会救你的……   心里这么许诺,但摆在眼前的现实状况,却是我们远比她更需要人救,目前看似大家打个平手,勉强将她牵制住,可是只要我们稍稍松懈一点,李华梅马上就会反攻,只怕不用五招便能把这里的人都杀光。   “少将军!”   老妖将军的声音传来,他无疑是我方当前的最高战力,十八罗汉的降魔夫阵有些门道,一面牵制李华梅,一面居然对法阵内的同志起治疗效果,短短时间内,老妖将军身上的伤口已止血,部分小面积的甚至已经愈合,要不是他的阎罗爪属性上偏阴邪一路,说不定施展时还有加乘作用,十八罗汉的这个法阵,委实令人惊叹,更让我佩服不已的一点,则是车厢不大,十八个人塞不进来,十几个人在外头,居然也能让法阵成形,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列队的?   “这边撑不住了,属下无能,护不住你,现在唯有制造机会,让你先逃离此地了。”   老妖将军的话语中带着某种觉悟,这时的我也没资格谦让,高声喊道∶“莫急,这件事我或许帮得上忙。”   喊了一声,我再次发动精神刺穿,直袭李华梅。以战力而言,李华梅肯定高过暗黑召唤兽,不过李华梅几乎未修魔法,被她反击回来的可能性不高,安全得多。   果然,这个便宜还算占到,在我剧烈头痛的同时,李华梅又痛哼一声,这次我有了经验,不再空手而回,尽管精神刺穿伤害不到李华梅,却趁机断去了她与斩龙刃的连系,躺在我怀中的鬼魅夕娇躯一动,立刻回复清醒,弹跳起来。   鬼魅夕一苏醒,我方又多一员强将,同时老妖将军不知道做了什么,整列长角小丑号骤发豪光,四面八方的温度疯狂升高,不管怎么看,这情形都只有一个解释。   “自爆?”   我怪叫出声,“将军你真够拖累街坊了,要玩自爆也不早点讲,话还说得那么慷慨激昂,你知不知道牵制敌人与同归于尽是不一样的啊!”   如果长角小丑号直接自爆,那个画面一定会很搞笑,我们死在自爆之下的人,搞不好会比被李华梅干掉的更多,幸好情形不是这样,能量疯狂递增的长角小丑号,用尽最后之能,发动了一个最后的攻击。   攻击的型态是压力,形成一个绝对的压力壁,分自上下左右无空隙地朝中央推挤,从那能量的疯狂暴走来看,威力是之前攻击的几十倍,如果是拿来对付我,或是要搞定那头残虐者,顶多就是十几秒的工夫,可是对付李华梅……   “大家快跑!有命再来会合!”   不等我喊,车厢内外的众人飞也似朝四面八方窜去,十八罗汉确实不是普通人,连逃命的速度都快人一等,难怪可以自乱军中抢救出方青书。   我和鬼魅夕的动作也不慢,可是在我们往外头飞窜的时候,一声龙啸惊传九天,压力圈被一股强绝力量自内彻底破坏,爆炸所形成的热流风暴席卷四周,一道剑气切割大气,刺穿火焰,猛朝我们的背后袭来! 第七章 大胆婊子·山河霸拳   在长角小丑号上的一场混战,看起来好像打得很激烈,我们使尽了浑身解数,把李华梅给牵制住,取得逃生机会,但事实上,只要用脑子想一想,就会发现这场战斗非常荒唐。   李华梅很有可能已经突破第八级,到达传说中第九级的实力,以这种实力来换算,我们所谓的全力攻击,在她而言,就像是被虫子骚扰一样,除了烦,连痛都算不上。   从头到尾,李华梅都没有真正出手过,甚至还有些恍神,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,这才与我们混战了许久。理论上,有可能是突破第八级力量后,尚未能完全驾驭新力量,所以出现这种反应,或者……我看她的表情,搞不好是体态丰腴之后,罩杯大了两码,浑圆的乳肉硬挤在黄金胸甲之中,很不舒服,所以才心不在焉的。   因为李华梅的胸罩不合身,我们得以苟延残喘,说出去真是丢脸到极点,不过这就是当前的实际状况。如果有了这分正确的认知,那么,李华梅能够突破层层封锁,发剑气攻击我们,这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。   十八罗汉联手布下的降魔法阵、长角小丑号汇聚能量形成的压力圈,对付普通高手,别说是困住,压都把人给压死了,但用来对付李华梅……最多就是牵制、影响个几秒,当她回过神来,要突破这些封锁,不会比撕纸困难到哪里去。   于是,当我抱着鬼魅夕往外冲,还没跳出车厢,眼中就看到这样一幕惊人光景,一道雪亮剑光,从后头的能量风暴中刺出,刹那间,一切彷佛都停顿下来,因为和那道剑光的神速相比,周围所有事物都彷佛是静止的。   压力圈被破坏所形成的爆炸,火焰与强风是以高速向周围喷发,庞大能量凝缩于一点后的炸裂,规模就和火山爆炸没有两样,然而,如此强大的爆炸声势,却掩不下那道冷冽的剑光,我看见雪亮的剑光犹如白龙,在火焰中翻腾滚动,绕着车厢飞了一圈,把车箱壁切割得七零八落,彻底破坏,更追上了几名稍稍落后的大和尚。   慈航静殿的大和尚,金钟罩、横练金刚身之类的硬气功,相信是都有练过的,不过实力悬殊之下,就算真的把身体练得硬如铁石,也是一样无济于事,当剑光扫过,大和尚的光头滚落掉地,连身躯都被砍得四分五裂,短短数秒之内,十八罗汉就被干掉了六个……恰好是挤进车厢内的人数。   六个大和尚离苦得乐,得道升天,剑光也吸足了血,找到了下一个目标……飞退中的我们。   要是真被这一记剑光追来,我们的下场不会比大和尚好到哪去,这种攻防也已经远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,不过,鬼魅夕却仍有办法,已回复状态的她,左手手腕一转,发动忍术,带着我就往下方沉去,看这架式,应该是要发动影遁,潜入影子消失。   可是,如果这么容易就能避开,李华梅也就不是李华梅了,在我们下沉的一瞬间,我突然清楚感觉到,那道剑气正要转向下击,要是我们持续下沉,还没完全遁入影中,就会被剑气刺杀,哪怕是真的沉入影中,这剑气也会破土而入,照样把我们干掉,甚至是瞬间遁出百里,我都没有把握能够逃过追踪。   (好厉害!这就是突破第八级的新境界吗?或者……她并不是恍神,只是把精神用在别的方面……要不是被白起狠狠训练过,我一定感应不出这些,呃!这么说,白起的境界还在第八层之上?   分心乱想实在是很要不得,不过也因为分心的关系,我想到了一个或许能奏效的应变方法,连忙对鬼魅夕道∶“拼一拼,把影遁用在她身上。”   鬼魅夕反应极快,也幸亏我们与李华梅相距并不太远,当鬼魅夕改把遁术反施在李华梅身上,而她迅速往下沉去,那道剑光一下子失去准头,狂乱袭击附近的一切,不再追着我们跑。   这样的情形,委实令我喜出望外,转眼之间我和鬼魅夕已掠出车外,正要加速逃逸,却忽略了距离拉远之后,忍术也随着失效的问题,那道乱飞的剑光一下回复准头,朝着我们追击过来。   所有可用的方法,都已经用尽,现在除了闭上眼睛等死,好像还真没什么可行的策略,当这道剑光追上我们,什么头颅乱滚、碎尸万段的场面,自然不在话下,如果用个轻松一点的方式来譬喻……其实还挺像大老婆捉奸,把出轨的老公与二奶一起干掉……   眼看是逃不掉了,突然之间,我的眼角余光看到了一些奇怪东西,李华梅的后方出现了某个黑影……某个人,出现得毫无征兆,但一出现便以横扫千军之势,威不可挡地出击,一记直拳近距离袭向李华梅腹侧。   能够与李华梅正面对战的高手,当今大地屈指可数,但我却认不出来人身份,这家伙未现身时无迹可寻,一出现却有着无比巨大的存在感,彷佛是一座不可动摇的巍峨山岳,在一拳轰出的同时,更响起一声如雷暴喝。   “大胆婊子!滚吧!?”声音很古怪,似乎被某种力量影响,模糊不清,难辨男女,可是这一拳确实威到不行,观准李华梅全神出剑的一刻,近身而发,时间点上选择得极好,拳威更是强得惊人,一拳击腰,竟然把李华梅击得往旁跌开,单单只是这一下,没有第八级力量就绝难做到。   我对这一幕惊叹不已,不过,眼前自己的危机还是比较要命,李华梅被击退,所控制的剑气威力骤减,仅余原本三成,但对我们而言,仍是足以致命,我脑中甚至动起了歪主意,思索如果全力把鬼魅夕推出去挡剑,自己有多少成机会保命。   千钧一发之际,鬼魅夕突然有了奇怪动作,她手一抖,不晓得从哪里扯出一卷卷轴,再一掌拍按在卷轴上,瞬间黑光放射,形成了一个巴掌大的符文咒圈,跟着便是一条六、七米长,额上生角,通体黑鳞如甲的墨蛇被召唤出来。   这条古怪的召唤物,外表类似蛇,但应该是蛟龙一类的幼生物,一出现就邪气迫人,周围的气温也急速下降,很明显是鬼魅夕压箱的保命密技,威力不容小观……如果换个场合现身的话。   在这种节骨眼上被召唤出来,硬挡可能差了三个位阶的剑气,唯一的后果就是被分尸,当个称职的挡箭牌。也别小看了这面挡箭牌,如果实力不足,剑气分尸了“挡箭牌”后仍会击中我们,照样是白忙一场。   幸好,鬼魅夕的判断正确,这面挡箭牌的硬度、等级都够,只听见一声愤怒的邪恶嘶呜,那条墨蛟给剑气大卸八块,黑色的血肉乱喷,李华梅的剑气却也消失不见,无法再对我们产生威胁。   如果李华梅状态正常,情形势必不是这样,她只需重整真气,那道因衰弱而消失的剑气,就会再次追来,将我们彻底斩杀,但此刻李华梅的注意力,全都被那个离奇出现的敌人所引走,我回头所看见的景象,恰好就是李华梅凤目一寒,跌步未停,侧身扭腰出手,在乳波晃荡、黄金光辉耀眼中,巨剑横旋斩出,把那神秘袭击者拦腰斩为两段……然而,那道黑影好像就只是一道幻影,被腰斩之后,不流血、不喊痛,只是冉冉化烟消失。   从李华梅破坏压力缚圈,到神秘黑影被腰斩消失,整个过程,发生在不足十秒的短暂时间内,我惊讶于这神秘人的离奇出现与消失,但当我回过目光,却见到另一件不可思议的事,鬼魅夕是被我抱着飞掠出去的,两人都尚未着地,但我突然发现,怀中的她好像有些不对,好像……少了些什么……   我往鬼魅夕看去,赫然发现她的右手,从手指开始,正在往上消失,速度很快,几下子就蔓延过手肘,侵蚀到上臂了。   “你……这是……”   我发现鬼魅夕脸上并无痛楚,也没有惊讶之色,似乎对这异象不感意外,而我隐约猜到,这搞不好就是召唤那头墨蛟所要付出的代价。   “你准备好了吗?”   鬼魅夕对自己消失中的右臂毫不在意,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,我愣了一下,“准备什么?”   “你不觉得我们落地的时间有点久吗?”   “这么说……是有一点,都打了半天,说了几句话,还没落地,这不太合乎情理啊!”   被鬼魅夕点醒,我看了一下周遭,顿时明白久久未落地的理由。   长角小丑号本就是在崩塌中的险峻山道上行驶,一边是陡峭山壁,一边是看不见底的悬崖。李华梅把车厢整个破坏,我和鬼魅夕紧急跳车,自然也是往两边之一跳,情急之下,哪顾得上跳的地方是什么……很不幸,我们是往悬崖跳,虽然说和那六个身首异处的大和尚相比,我们其实已经非常好运气了。   耳畔呼呼风响,我们往下高速摔坠,此情此景,我应该要很害怕的,却不晓得为什么,心中没有一丝惧意,只是点头道∶“不用准备,身为一个多灾多难、有够衰的主角,什么坠崖这种事,我已经训练有素了,反正我经常从半空中往下摔……”   鬼魅夕看了我一眼,少了一条手臂,她应该满痛的,不晓得为什么她一声也不吭,只是有些欲言又止地看过来,让我觉得很奇怪。   “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啊,我们现在这种情形,如果还有话藏着,等一下可能未必有机会说出来。”   “那……我想问……我们现在这样子……”   鬼魅夕低声道∶“算不算是有很奇特的事情发生?”   黑龙王能够生出这样的女儿,实在应该非常自豪,或者说,这样的女儿,像心剑神尼那样的变态尼姑一定会抢着要,连洗脑都不用,直接就是完美境界了,居然连那么阿呆的谎言都分辨不出,还真的相信在地洞里替男人口交过后,会发生奇妙的事。   不过,话又说回来,口舌侍奉到一半,突然被人打断,跟着连旧情人都杀进来,搞到列车瓦解,人头乱滚,最后得要跳崖逃生,落得在这里上不上、下不下,又从半空中往下摔,这要说是奇妙,确实也真够奇妙了。   低头一看,怀中的鬼魅夕,正睁大着她圆圆的黑眼睛,认真地看着我,等待我的回答,这一瞬间,我突然有种很强烈的冲动,很想就这么吻下去,亲吻那个诱人的小嘴巴……如果不是在这种煞风景的下坠情境中。   从上往下摔落地,花了我们一点时间,虽然不可能毫发无伤,但要说会有多严重的伤势,那也是不可能的,历来在所有的文学作品中,坠崖会摔死的只有杂鱼,哪怕悬崖再深、再陡,如果是重要人物摔下去,几乎就是和“摔不死”、“升等级”相等的意义。   换个认真一点的说法,我们摔下去的高度不低,换作是两个与我们修为相若的人摔下去,搞不好真的会粉身碎骨,我们能够幸存,除了运气,主要的理由是我们并非普通武者。   鬼魅夕身为大地上的忍者之王,各种死里逃生的极限训练,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戏,区区高空摔坠,自然不在话下,而我跟随白起训练的时间里,各种天候、地形不断变化,里头也不乏这一类的求生训练,记得最开始的时候,是白老大莫名其妙领我到高崖上,一脚把我踢下去,几次以后,他就直接问我,是要自己直接跳?还是被他踹下去?   真他奶奶的,这可不是跳伞,是跳崖耶!我有时候还真搞不懂你是在训练我,还是玩我?   所以,我对鬼魅夕说的话,一点也不夸张,在这方面我确实是“训练有素”的,甚至可能就是因为做了太多这种无意义的训练,才搞到练了那么久,实力还是凄惨的第六级。   总之,在摔落的过程中,我和鬼魅夕用了许多手法,减轻下坠的势道,我是训练有素,她是专业够强,我们两人联手,当然只有更加厉害,若非手边材料不够,真的会紧急弄出一个降落伞来确保安全。   在我们两人的努力下,外加摔落处是雪地,减去了不少撞击力,这才让我们勉强平安地落地了。所谓的勉强,确实是很勉强,我在坠地后的翻滚中有了多处瘀伤,身上被乱石割得鲜血淋漓,至于鬼魅夕……情况当然只会更糟,尤其是在落地的瞬间,我的头重重碰在她胸口,因为那两团肉垫保护住脑袋,平安无事,而她……我估计是断了几根肋骨。   坦白说,这还真不是盖的,假若坠崖的人不是我们两个,那就绝不是受点骨折、皮肉伤了事,九成以上的机会是粉身碎骨,摔成一滩肉酱,若非如此,搞不好李华梅就跟着跳下来追杀了。鸦“啧,羽霓跑到哪里去了?要是有这个长翅膀的在,我们可以不用这灰头土脸的……”   羽霓虽然是受我控制的傀儡,但也有一定程度的自主反应,不至于我没命令,她就傻傻坐着等死,看着列车爆炸不动,一起被炸掉,照理说,我们这边打得乒乒乓丘,她早该冲出来助阵了,一直没看到她身影,让我觉得很奇怪。   “对了,刚才打得乱七八糟的时候,也没有看到方仔,虽然他是伤者,可是起码还能下来走路啊,总不会……”   我突然生出一个很怪异的念头,方青书迟迟不见,羽霓也不见踪影,总不会是列车一出事,羽霓就自动反应,去抢救方青书脱险吧?如果是这样,那倒也说得通了,不过……   令我觉得不解的事情颇多,但眼前首要的工作,似乎还是解决身体的伤患问题,玩这么刺激的自由落体运动,虽然侥幸保住性命,却也已是伤疲交煎,若是再被冰雪寒气一冻,大病一场,不死也是半条命,所以脱险之后,丝毫耽误不得,要找个安全地点疗伤,还要生火保暖。   和我比起来,鬼魅夕的伤势沉重得多,毕竟在上头那一仗她出力多,李华梅一上来就针对她,坠崖时又是她承受主要的撞击力,娇小的身体连挨了这许多,没有散架已经是很幸运了。   当我头破血流地从雪地中站起来,就看到鬼魅夕躺在一片白雪中,乌黑光亮的头发,散垂开来,纯洁有若妖精的脸蛋,没有一丝邪气,更看不见一丝血色,高耸的胸口微微起伏,娇躯半缩着,像是一幅绝美的图画。   和一身是血的我不同,鬼魅夕的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伤痕,但我知道她的内伤肯定严重,什么筋断骨折不在话下,就只是让人从外表看不出来而已,这个……也是忍者的专业。   鬼魅夕望向我,眼神所给予我的感觉,好像是对我很放心,将一切托付给我,跟着便闭上眼睛。闭眼的姿态很优雅,好像是舒服地午睡,可我却明白,她是伤重难以支撑,昏死过去了。   “真要命,都伤成这样了,死撑着干什么?这样会很有面子吗?真搞不懂这些忍者的想法。”   抱怨归抱怨,我不可能把鬼魅夕扔着不管,过去将她扛起来后,拖着满身伤痕找安全栖息处,最后找到了一处洞穴。   “啧,莫名其妙成了劳工,一点好处也没有……妈的,早晚把你干了,连肚子也搞大。”   以前在萨拉城还是个军痞混混的时候,常常这么对女人背后诅咒,后来成名了、有本事了,就没什么机会放这种没意义的马后炮,现在又说起熟悉的台词,感觉倒是不错。   山洞里头没有野兽,就算有我也不怕,毕竟野外求生的次数多了,什么意外状况都碰到过,只要别突然跑出一尾残虐者来,其他的小场面,我总是应付得来,身上也带了起码的应用道具,生火取暖不成问题,当一团熊熊筹火燃烧起来,我对着火光,开始思索一些问题。   这次李华梅忽然杀来,破坏了长角小丑号,对我可能不是一件坏事,若不是发生这个意外插曲,我一路被带进第三新东京都市去,后果就很严重了。之前怎么想,都没有想到变态老爸会绑架星玫,他变态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?   黑龙会在阿里布达境内攻城掠地,就算没有我故意捣乱,早晚也会杀到第三东京都市去,一切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,他就算完全不把敌人放在眼里,不思考应敌策略,至少也可以在家里发呆,别把魔爪到处乱伸,给认真办事的人添麻烦吧?况且,他这次想干的事,到底是想干啥呢?   (绑架了星玫,要我继续去干,搞不好还真的要干到肚子大了才放人,虽然他平常就够变态了,但这次可算是代表作了吧?他脑袒在想啥?把我们当成配种工具?他想要得到什么?法雷尔家的下一代吗?   我不可能理解变态老爸的想法,他脑子里装什么东西一向只有他自己知道,或许,连他自己也不是百分百清楚。如果他真想要法雷尔家的下一代,自己去生不就好了?他身强力壮,愿意对他两腿开开的美女一大把,总没可能说他已性无能,生不出孩子来吧?玄武真功虽然难练,但从没听说会练到性无能的先例啊!   百思不得其解,我的头甚至都痛了起来,但可以肯定一点,那就是只要我一天不到第三东京都市,星玫就暂时安全,想来变态老爸也不会因为我不去,就找人轮奸星玫作报复吧?   (真可恶,要是月樱姊姊和兰兰还在,知道星玫被绑架,不晓得会有多着急?什么都帮不上忙,只能坐在这里空想,实在是对不起她们……   不过,话又说回来,要是冷翎兰还在,以她的个性,十有八九会忍耐不住,亲自杀去第三新东京都市,试图救人,这后果当然是以卵击石,毫无悬念,届时两姐妹都被变态老爸擒住,逼我过去办事,虽然她们没有性命之忧,我大可硬起心肠,不理会绑匪的要求,可是……万一变态老爸要胁我,若是我不肯来,他就代替我亲自上,甚至还拍了两姐妹的裸体录影发来,我也只有乖乖低头,俯首认输了。   这样一想,就觉得冷翎兰现在不能插手此事,其实是最好的选择,否则事情乱上加乱,更难以处理。   我一面思考,一面把刚才顺手打着的黄獐剥皮、串架,预备烧烤。魔法世界自然有魔法世界的好处,身为追迹者,我身上准备着一种易燃矿石,只要一遇火花,就能长时间燃烧,比干柴好用,更省去了找柴枝的麻烦,可惜此物甚为昂贵,若非满身是伤,外头天寒地冻,不好捡拾柴枝,我还真舍不得用。   至于打獐子、烤野味,这个就更简单,我个人研发了一种香料,只要扔在火里点燃,就会把附近的野兽给吸引过来,省得我出去满山遍野猛找狂追,累个半死。   这个香料研发之初,一度引来狮子,老虎之类的猛兽,甚至连地龙都闻香而来,追得我满山跑,经过一再的改良,才调整成现在只吸引小型野兽的成品。   鬼魅夕躺在火堆旁不远处,静静地烤火,烘干她身上衣服,令她不至于失温,我曾经想过替她运功疗伤,却发现她体内真气运转,自成一格,我无从着手,勉强要进行干预,可能还会有反效果,只能在一旁静静守着她。   纯真而恬静的表情,看上去真的很像一个平凡少女在熟睡,不知道她身份的人,恐怕很难把这张面孔与鬼魅夕三字联想在一起。她看似熟睡,其实却是以一种近乎假死的方式在疗伤……准确一点的说法,应该不是疗伤,而是重新在构筑体内的器官。   普通的武者运气疗伤,那是以真气止住内出血、打散与化消瘀血,打通堵塞的经脉,借以达到让伤势痊愈的目的,但当我以内视法探查她体内的状况,却发现她的气血,正以一种很奇妙的方式在运行,有别于正常人体……甚至是正常生物的运作,彷佛是在进行一场浩大的土木建筑工程,无中生有,一点一点地把破损的脏器、骨骼建构起来。   这种异样的“建构”模式,我丝毫不怀疑,就算是她的内脏整个被打得稀烂、被摘除,她也能重新生长出来,事实上,另一个最好的证明,就是她的右臂,在她昏迷之前,用一个奇特的罩子把断口覆盖上,配合她本身奇异的“肉体重建”现在已经长出了小半截。   骇人听闻的痊愈速度,这已经超乎我所知道的术法范围,以前听白起说过,他们家族有一种奇术,化先天元气为后天气血,能够达到类似效果,不过鬼魅夕这边的情形,与白起那边的叙述明显不同,我只能暂时解释为……忍术的奇迹。   看鬼魅夕昏迷未醒,我把一条獐子腿烤得香喷喷,油光亮亮,就是不好意思吃,心里多少有点担忧,我们冒险跳崖,侥幸保住性命,逃过了追杀,可是崖上的众人不晓得跑不跑得掉?李华梅如果衔尾追上去,后果肯定是全部被杀光。   若想要逃生,除了个人运气好,比较大的希望,还不如寄托在那道临时出现的神秘人影,尽管它被李华梅以斩龙刃一剑腰斩,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,那绝不会是本体,只不过是以术法幻化成形,借形凝体,短暂出现,用来拦截李华梅的,那一剑腰斩……我不敢说幕后之人没受伤,但就算伤也肯定不重。   身外化身犹有如此威力,施术者的修为起码有第八级,只是环顾当今绝顶高手,似乎没任何人符合条件,无论是修为,或是出现在此地的可能性,全都对不上号,这可就让人奇怪了,究竟是哪里跑出这么一号神秘人物?绝顶高手不是市场里的大白菜,没法量产,更不可能说出来就突然冒出来一个。   (不过,也很难说,黑龙会的生物实验做得乱七八糟,变态老爸那袒也掌握了一堆奇怪技术,说不定他们真的在搞绝世高手量产也说不定……   这个可能性,让我为之苦笑,但脑中一直有个画面徘徊不去,那个神秘人出拳击退李华梅时,气魄直撼山河大地,如此霸烈的气势,天下少有,可是我总觉得熟悉,彷佛在哪里看过这样的出手、这样的武学……   “想不起来啊……究竟是什么呢?”   想到脑袋有些发疼,却是找不到答案,这时一个虚弱却不失娇嫩的声音,轻轻地传入我耳中,直指问题的真相。   “……兽王拳!” 第八章 好事难成·不速客来   兽王拳是我外公万兽武尊的成名武学,在南蛮流传甚广,可以说是专门为了把兽人的蛮力、体魄发挥到极限,所创设出来的武学。我曾经短暂修练过兽王拳,时间不长,但对于兽王拳的刚猛霸烈,印象极深,这门绝学的前五层,一味地着重刚强阳劲,只能算是很厉害的外家功夫,是从第六层开始,渐渐由外而内,刚中生柔,最终内外兼修,刚柔并济,这才成了旷世绝学,无怪以我外公的高龄,仍能体力充沛不逊少年,夜夜纵横床第,干爆一堆性奴姬妾。   “兽王拳?”   我循声望去,发现鬼魅夕不知何时已经清醒,一双黑白分明的美丽眼睛,正朝我看来,而她所道出的话语,一举解开了我的困惑。   “不错!那正是兽王拳,除了兽王拳,如此气势霸道的武学,大地少有,但是……”   万兽尊者亡故后,南蛮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高手,要不然兽人们早就杀上东海,为尊者复仇了。即使南蛮出了最强者级数的高手,我也不认为那道神秘的黑影会是南蛮兽人,能够以身外化身和李华梅拼上一招,这不但要武功强绝,更要高超的魔法造诣,现今的南蛮应该是没有这种魔法人才……应该是没有的……   (唔,不过这个没有的大前提是,南蛮没有外援。白拉登之前去过南蛮,这个头号奸商与事不登三宝殿,去南蛮肯定是谈生意,他本人实力深不可测,手下奇人异士又多,万一兽人们群情激愤,和他签了什么很要命的合约,与虎谋皮,那……   想想还真是对南蛮的情况不放心,要是有机会,怎样都应该先联络上白澜熊,了解南蛮的近况,不过,别说这边荒山野岭,就算回到市镇,能够接触魔法师公会、追迹者公会一类的组织,购买南蛮的最新情报,那也不过是一些比新闻报导稍微深入的东西,接触不到真正机密,要如何接触白澜熊,还真是大伤脑筋的问题。   “你的思路,其实有一个盲点……”   鬼魅夕说的话,每每直接洞悉我的心意,她不是那种足智多谋、一步百计的心机人,直线条的思路,照理说不该那么容易猜到我心思,难不成她真的会读心术?   我想要追问,鬼魅夕却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,目光还望向自己的断臂,尽管她掩饰得很好,可我还是看了出来,靠近过去观视。   断臂处被遮盖住,看不见罩子内的情形,只有浓烈的草药气味散出,我稍稍一闻,发觉这是经过蒸腾之后的药味,换句话说,在那护罩之内的断臂伤口,此刻有若火焚,才会把药气蒸薰得如此浓郁。   “你怎么了?伤口很痛吗?”   忍者不会随便因为受伤就喊痛,暴露弱点于人前是忍者大忌,过去看鬼魅夕受伤,哪怕再重再痛她也面无表情,我差点以为她没有痛觉,现在会反常地露出痛苦之色,就代表这痛楚超过了她的忍受力,她已无法承受。   正因为了解事情的严重性,所以当鬼魅夕要开口回答,我抢先道∶“别鬼扯,现在我们没时间可浪费,我不会读心,也不想猜来猜去,猜错了会很糟糕,所以你要嘛不说,要嘛就有话直说,不然要是突然有敌人杀来,我两边要顾,会很棘手。”   和聪明懂事的女人说话,就是省时省力,鬼魅夕点了点头,告诉我她最后所使用的忍法,是忍术之中大召唤。   其实,天地万法,到头来殊途同归,六大魔法系统练到极处,也存在许多互通有无之处,就连号称独立于六大魔法系统之外的淫术魔法,也是玩召唤魔兽玩得妙亦乐乎,相形之下,自水系魔法脱胎而出的忍术,有召唤法门不足为奇。   召唤术没什么,但问题在于召唤了什么?鬼魅夕说,她最擅长的召唤类别是蛇类,凡是蛇、蟒一类的东西,都能召唤出来,至于蛟、龙这种蛇类的高等延伸,第六级修为的她还力有未逮。   一般情形下,发动召唤术不需要任何道具辅助,但如果要越级召唤,便要配合一些禁术使用。李华梅的武功非同小可,她的剑气夺命袭来,鬼魅夕如果随便找个东西来挡,后果就是和那东西一起陪葬,因此在无可选择之下,她使用卷轴,发动了禁术。   那一条长角的墨蛇,学名是沙罗曼蛟,别称“万蛇”这个古怪的名字我以前从未听过,不属于我所知悉的任何珍奇异兽,鬼魅夕说这东西是来自海外的特殊品种,大地上本就少有人知,与她签订契约并且奉召唤而来的这条,仅是幼蛇,当这鬼东西满足了生长条件,成为完全体,身长便会有起码七、八十米,甚至百余米长的巨躯,整体的攻防能力更是惊人,足以媲美最强者级数的高手,还有着一些玄奥的异能,召唤出来的战力,只能说万军莫敌。   “这么夸张?听起来好像是神话故事了!”   我掏了掏耳朵,看似质疑,其实是相信鬼魅夕的话,“这应该不是普通的珍奇异兽了,如无料错,这鬼东西与我们不是相同次元的生物吧?”   大地之上存在着许多异兽,像南蛮这样的荒山绝岭,就有着许多外界难见的生物种类,但就连三岁小孩也知道,真正最猛的异兽,还是龙、凤那一类的通灵神兽,尤其是生存在天界、魔界的异种生命。   为什么生存在天界、魔界的生命就比较拽?生存在厨房水管底下的生命就很鸟?其实不是这么看,天界、魔界这些异界,与我们的世界不同次元,偶然相接,又全然不同,生存在那里的生命体,是比我们更高次元的存在,神魔如是,神兽与魔兽亦如是,这些生命体中最高等的存在,就是主神级的神魔。   鬼魅夕召唤的那条沙罗曼蛟,就是高次元的异种生命,现在虽然只是一条幼蛇,可若有一天成长为完全体,或许就是近神的存在,只不过那或许要千年万年以上的时间,又或是吞噬百万以上的生命。与其质疑这条鬼东西为什么这样厉害,我反倒比较好奇,鬼魅夕是怎么把它弄到手,签订契约的?   但不管如何,以我们这样的三次元生命体,要召唤高次元生命,付出的代价很惊人,如果不是有绝顶修为,那就是要付出沉重代价。   “从你的状况来看,召唤这鬼东西的代价,该不会是付出一手或一脚?唔,不太严谨,代价应该不足够。”   我沉吟道∶“恐怕是……依照召唤时间长短,付出自身等量的血与肉吧。”   鬼魅夕勉力挤出一笑,对我竖起了大拇指,道∶“你的眼光好厉害,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立刻就计算出召唤代价的……”   “这是我的工作,损人利己能成立的基本条件,就是精打细算,将来不干追迹者的时候,我考虑改行当精算师。”   我道∶“对普通人来说,这个召唤代价很凶险,短短叫出来几秒,就要少条手臂,真的叫出来战斗,还没打完自己就要没命了,可是……你这边的状况好像有点异常。”   异常的状况,是指鬼魅夕手臂的复原速度,那绝不是正常人类会有的新陈代谢,最初我以为是她忍术高明,才会有这种效果,但后来想到她的出身,不知道流有多少龙族之血的她,算不算正常人类恐怕很难说,这种加快痊愈速度的现象即使出自忍术,也和她个人体质脱不了关系。   “我伤口愈合的速度,最初没有什么特别,但以前训练多,受伤的时间也多,为了不耽误训练进度,他教我一套口诀,修练以后,伤口就愈合得越来越快,他说这套口诀能够开发体质,把我身体应有的潜能发挥出来,到后来……就是现在这样了。”   鬼魅夕道∶“配合特殊药草,肉体愈合速度不仅快,连断肢也可以重生,照他的说法,最终目标是像蜥蜴一样,我现在好像已经差不多了……不过,每次用这套方法修补气血,在愈合的过程中都会很痛,而且会有段时间不能用真气、不能动武,所以这是最后策略,我不太喜欢动用。”   我注意到黑龙王传授口诀时的用词,他说这套心法能够开发体质,这也就代表鬼魅夕的体质确有特别之处,又或许,是黑龙王看到马德列在索蓝西亚混得风生水起,注意到自家人体质的特异之处,才拿鬼魅夕当个实验品,若是一切理想,鬼魅夕的体质开发到最后,也进化成气态生命体,那就厉害得很了。k“唔,等等,被你这一说,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啊……”   h我镇定地表示,“这纯粹是一个学理上的问题,普通人身上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,但……你肉体新陈代谢的速度,远超过正常人,连断臂都可以重生,基于这样的现象,我想问你……你处女膜破了之后,还会不会再长出来?”   提出这问题的时候,我确实心无杂念,就很单纯是想要了解一下这个学术问题,完全没想到男女之别,更不是言语挑逗,鬼魅夕听了之后,更是没有多想,直接答道∶“我不晓得。”   “不晓得?这话从何说起?”   “以前没有破过,不知道破了之后还会不会长出来。”   “哦,以前没有破过,这就是说……呃!这也就是说……”   意识到这个答案代表的意义,我一下子住了口,用一种奇特的眼神,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忍者小处女。   虽然之前曾经猜过,但并没有机会证实,现在亲耳听见,那种感觉绝对是不同的,况且,目前这个时间点很特别,鬼魅夕……正处于无法动用真气,不能与人动手的状态,无论我想做什么,她都不能反抗……虽说我很怀疑,哪怕她状态十足,我想做什么她多半也不会反抗……不过,那两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。   本来纯洁美丽的忍者少女,突然多了楚楚可怜的柔弱感觉,而且还有时间限定,这种诱惑力……确实是很大啊……   我凝视着鬼魅夕,没有说话,但在沉默中自有一股压力,像是要把她赤裸裸吞食下去的压力,笼罩在她身上,我相信她绝对感受得到,也正因为如此,她抢先打破沉默。   “我……我现在该说什么比较好?”   鬼魅夕提出的,正是我此刻心头的疑惑,但她真正想表达的意思,却大出我的意外。   “我该说……你想不想来试试看找答案?还是……”   美丽的忍者少女眼波流转,刹那之间的眼神,我不晓得该算是羞怯?或是另一种更动人的诱惑?   “……如、如果你过来,我就要叫了!”   我没看过鬼魅夕恐惧的样子,正常情形下,就算真的心中胆怯,她也不会表现出来,可是,她在说这句经典台词的时候,满脸都是担忧恐惧之情,高耸的胸口更是大力起伏,峰峦傲挺,让本来楚楚可怜的娇柔之美,变成了一种引起任何男人兽性的挑逗。   尽管表面上行若无事,我胯间早已硬挺起来,眼睛直瞪着鬼魅夕的胸口,看着F奶的摇晃,雪白的肤光、浑圆的乳肉,几乎让我心跳得比她还快,尤其是她那有如女童般纯真的脸蛋,表情是那么地害怕、惊惶,彷佛她是一个善良的邻家女孩,而我是邪恶的大野狼,只要一伸手,就能把这朵娇柔的鲜花握在掌心蹂躏,这样的刺激感……让我体验到久违的热血沸腾。   如此兴奋,对我来说已经颇为难得,反正也没有竞争者,我刻意忍住不开口,不说那句同样经典的台词,想要多享受一下这美妙的时刻。   肉体的急切需要,和理智的闸口激烈冲击,形成了一场意志力的拔河,当我终于忍不住想要打破沉默,却有一个声音先我而响起。   “嘿嘿嘿,你叫啊,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!”   这句经典台词不是出于我口中,虽然明显是从外头传来,可是声音却在耳边响起,彷佛说话之人就在耳边,这如非内家修为登峰造极,绝对是做不到的,而且,在这语句入耳瞬间,一阵强风吹过,飘进洞内,吹得营火乱晃,我尚未意会过来,就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来到鬼魅夕之前,两手抓住她肩膀,怪笑道∶“嘿嘿嘿,小妹妹,你皮肤白里透红,滑不溜手,奶子够大,馋死人了,处女之身留到现在,简直是暴殆天物,就让我……”   “就让我”三字之后,话突然中断掉,尽管没有说出口,谁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,但重点在于,这个人说到这里,像是突然清醒过来,没等我做出反应,又是一阵强猛疾风飘过,刹那间踪影全无,要不是营火里火星乱飞,说明刚才的一切绝非幻觉,我真要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白日梦了。   忍者美少女的胸口仍在剧烈起伏,但此刻谁也没心情继续刚刚的事,我竭力镇定,整理脑中混乱的思绪,试图了解整个状况。不久之后,大概有了结论,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何时到来,但肯定是早就在外头窃听,看着洞内所发生的一切,直到听见鬼魅夕的那句话,被刺激得受不了,终于理智崩溃,忘我地冲了进来,清醒之后无地自容,灰溜溜地跑走了。   (真是不可思议,虽说鬼妹那样子是很让人受不了,但既是高手,应该有相当的定力,照理说不可能会这样就搞到忘我,再说此人如果真是好色如命,一早便冲进来了,还会忍上半天?除非……   除非这个人的思路与我一样,刻意忍住自己,享受那美好的一刻,想等到忍受不住,才在最亢奋的那一点爆发,像这样的变态人士,天下少有,却不是没有,其中我还认识一个,修练成了大高手。   心剑神尼!   花费十几年的时间,养育天河雪琼成人,等待摘取美好的果实,心剑神尼的思考模式,就是这样子在进行的,那个神秘人的思维与心剑神尼一样,说得明白一点,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变态。   确定了这点之后,我开始思索此人来历,这家伙在外头潜伏多时,但究竟是何时到来?潜伏了多久?鬼魅夕因为身体状况差,耳目受到影响,也没发现被人偷窥、偷听,但我可是一直紧绷着神经,小心注意外头的动静,生怕李华梅突然杀来,把我们这对奸夫淫妇一剑干掉,这样居然也察觉不到?此人武功好高!   回忆适才的画面,一切发生得太快、太突然,我又只看到这人背影,描绘不出具体相貌,至于说的那些话,回忆起来同样是觉得不清楚,说得又快,嘴里又好像含了什么东西一样。   一轮归纳下来,我骇然发现,从头到尾,那个神秘人物给我的印象,就是“模糊”两个字,除了武功很高,就没有半点有用的情报。   我望向鬼魅夕,她武功虽受到限制,眼力犹在,又与那人近距离打了个照面,总该有点派得上用场的资料,哪知道……她直直地看着我,斩钉截铁地道∶“那个人……没?有?脸!”   “呃?没有脸?”   我一下子没意会过来,“是戴了面具的意思?”   “不,就是没有脸,应该是脸的位置,模模糊糊,什么也看不到。”   这真是天下奇闻,以前只听说一些邪恶不是人的异类会没有小鸡鸡,从没听说会有人没有脸的,一个人可以把“不要脸”三字实体化到这种程度,果真骇人听闻。   不过,很快我也明白过来,以前曾听老一辈的人说过,百余年前的大地上,那时流行过一种技术,明明近在咫尺,可是看上去整个人就模糊不清,彷佛身在云雾之中,连脸都看不清楚。当时,高手往往以此掩住身形,营造绝顶高手的出场气势,风行过一阵子,但因为这套技巧半属武技、半靠魔法,要求极高,练起来麻烦,练成之后除了搞噱头,毫无实际用途,除了几个无聊分子,就没人肯花时间去练,久而久之,便被彻底淘法,消失在历史洪流中。   “真是奇怪啊……”   我低低说了一声,鬼魅夕立刻答道∶“确实,这种技巧在百多年前就已经失传,今时今日居然仍有人修练,实在很奇怪。”   “什么跟什么啊?”   我皱眉道∶“这么麻烦的技巧,居然还有人蠢得花时间去练,这才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。唔,正常人哪会练这种功夫?除非是心理变态,呃……那家伙确实是变态没错。”   思维模式与我、心剑神尼相同的人,如果不是变态,那就是大变态,绝没有可能是正常人,我很纳闷这个高手是哪方人马?此刻天下大势壁垒分明,到底是哪方阵营还有如此神秘高手存在?   (真是想不透,大地上的高手怎么越来越不值钱了?随随便便都能冒出来一个,绝顶高手真的已经在量产了?还有……这个世界的绝顶高手,是只有变态吗?正常人都练不上去是不是啊?   慈航静殿出这种高手的机率很低,尽管有心剑神尼的例子在前,但我宁愿相信这是特例,不列入考虑;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可能也不是没有,毕竟那里是变态的巢穴,出这种人物不算稀奇;至于其他方面……   鬼魅夕摇了摇头,在她所知晓的黑龙会高手之中,没有这样的人物,可是除了黑龙会,还有个人手底下也会出现奇奇怪怪的高手。   海商王?白拉登!   鬼魅夕以前曾奉命造访白拉登几次,也曾在那艘帆船上接受训练,据她所说,不仅白拉登本人神秘莫测,周围更常常出现一些海外异人,与白拉登之间的关系并非主从,而是受他邀请的客卿,这些人奇形怪状的,但每一个都极为厉害,各自拥有不同的才能,鬼魅夕就曾经接受过这些海外人士的指导。   总结到最后,就是毫无结论,大地上实在有太多精神不正常的高手,要正确推测出其出身,不仅是很有难度,根本就是高难度,不过,既然已经被人盯上,这里便不再安全,我想要抱起鬼魅夕走人,却在起身的瞬间,听见外头的异样声响。   洞穴外头是个隐蔽的山谷,温度虽然低,不过天气本来也还算平静,突然下起了雪,而且还是狂猛的暴风雪,我看着外头的呼呼暴一谢罐勰箕完全是雪花遮蔽,看不清楚,几乎看傻了眼。   “太、太荒唐了,哪可能有这种事?”   就是打死我,我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,至少不可能是自然生成,摆明就是人力影响,但如果要透过魔法来影响天气,这个……实在有些匪夷所思,除非是传说中的特殊神器,又或是超大规模的魔法阵,否则想在顷刻之间营造一场暴风雪,这……不太像人类做得到的。   “敌人的意图很明显,就是把我们封锁在洞内……”   鬼魅夕做出这样的判断,然而,敌人的想法似乎不是这样,所以鬼魅夕的话才一说完,外头就传来一声大喝。   “洞里的两个小鬼,给老子滚出来!”   出乎意料,敌人居然主动叫阵,对于正愁摸不清敌人底细的我们来说,这样实在是太好。鬼魅夕受伤,毫无战力可言,这一阵只能由我来接,我对鬼魅夕吩咐两句,跟着便纵身冲出洞外,寻找敌人的踪迹,希望在正式交手前,先看清楚敌人的相貌,多一点了解、多一点资料。   漫天风雪中,我看见了一个魁梧的身影,足足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,在风雪里像一座山似的站立……那轮廓很明显是个男性。   最初,那个高大的身影仍有些模糊,我以为是雪花遮掩的缘故,可是,那人没有走近,暴风雪也没有停止,他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,我看清他穿着一身黑衣,黑色的长袖、黑色的皮裤,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毡帽,脸上有两撇黑色的性感小胡子,还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。   这是一个从头到脚都笼罩在黑色里头的男人,随着他身形的渐渐清晰,对我所造成的压迫感也是千百倍狂增,就好像站在那里的不是人类,而是一具人形的史前凶兽,或是一座巍峨高山,光只是站在那边不动,就形成一种压力,让我觉得自己极为渺小,根本不可能与之对抗。   刹那之间,我觉得自己彷佛身在梦中,做着一场醒不过来的恶梦,要不是因为“最近在精神修为上大有长进,又有神器护身,这一下可能已经跪倒下去,认输投降了。   “哦?居然还站得住?小子有一套,不是废柴啊。”   充满阳刚气息的声音,入耳瞬间,我突然觉得不妥,也说不上有什么问题,就只是单纯觉得有些不妥当,特别是那种身在恶梦中的感觉,实在是很……”   总之,由于这分怪异感,至少有一件事我能肯定,就是对方正对我施行精神压制,直接影响我的心灵,让我无法提起斗志,不战而溃。平常对上最强者级数的高手时,对方的绝顶修为会自然而然形成气势,向敌人进行精神压制,可是现在的情形有点不同,这个男人是刻意发动精神攻击,而且还明显是此道高手。   我努力地集中精神,试图抵抗,但得到的结果却是对方飞起一脚,直接把我踹得飞了出去,倒飞坠回洞穴中,重重撞击在石壁上,浑身骨痛欲裂,还没喘一口气,已经被他追进来,一脚踏在我胸口,将我定住。   “贼小子!长着这么大的个子,怎么本事这样差劲?”   大汉一脚踩住我胸口,我看见鬼魅夕坐在营火边一动也不动,没有采取任何动作,可能是判断偷袭无用,只会招来更严重的后果。   “小贼!你走运了,大爷我刚刚决定,要当着你的面,干这个小女娃娃,你有幸大饱眼福,该谢谢大爷我!”   不愧是心理变态,一开口就是要干女人,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这个明显精神不正常的家伙就开始自报名号。   “不属天,不属地,生灭于……唔,这个不太威风,还是换一个吧。”   我搞不清楚那家伙在想什么,就看他轻咳两下,清了清喉咙,朗声说话。   “即使这冷酷的世间,没有神的存在,但天在呼唤,地在呼唤,人在呼唤,呼唤我打倒邪恶……”   大汉喝道∶“恶人们听好,我就是正义与爱的天才魔导师,阿里巴巴古德三世。”   这名字不伦不类,但入耳瞬间,我确实有种想撒尿的冲动,只不过……是笑到撒尿,而最奇怪的一点,是他又补了一句。   “……喂!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,但我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个人啊!”   请续看《阿里布达年代祭》43勘误∶阿里布达年代祭41集,第136页内容与第137页内容错置,影响读者们的阅读甚感抱歉。 卷四十三 【本卷简介】
黄土大地之上,能人强者无数,但我最近实在是怀疑,这块土地上的高手是只有变态喔? 不是心理变态就是偏执狂,这个自称「阿里巴巴古德三世」俨然是变态界中的新星,居然也要我搞大女人的肚子,法雷尔家族的子孙真这么奇货可居? 既然我不反对干鬼魅夕,鬼魅夕也不反对被我干,这个提议自然拍手通过,只是外面还有敌人虎视眈眈,要是我们在这面干得太尽兴,最后被人干掉,那就搞笑了…… 第一章 世间无奈.高手变态   黄土大地之上,能人强者无数,卧虎藏龙,未可小觑,但我最近实在是怀疑,这块土地上的高手是只有变态喔?   我家的变态老爸,那是不用说了;黑龙王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彻底疯掉;当代五大最强者中的另外几个,也说不上有多正常,不是心理变态就是偏执狂,一个正常人都没有,难道普通人就练不到那种境界吗?   仔细想想,这也不是没有道理,变态的人总是放得特别开,偏执狂总是特别放不开,能在武道上有卓越成就的,无非就是这两种人。为何这两种人容易修练有成,这个我也不知道,可能牵涉到一些心境修行上的奥妙,总之,单从纪录上来看,这个结论是没错的:高手和伟人都是变态的家伙。   只不过,就算这个理论没错,我碰到变态的机率实在也高了点,打从出道开始,就总是碰到各种变态人物来追杀或搞背后刺,别的不讲,至少那个挺着巨乳,带着面罩,手里拿着忍刀与十字镖的少女,就绝不是正常人,后来闯荡江湖,结下的仇家越多,遇到的变态就越厉害,好像来个正常一点的高手就对不起我一样。   整个情形发展……不,是恶化到如今,终于搞到走哪里都碰到变态,甚至变态的程度还以几何程度增加,前后两任黑龙王已经是个中翘楚,我眼前这个大汉,则似乎是此道新人中的高高手,莫名其妙从深山雪岭中跑出来,一现身就嚷着要当着我的面干女人。   碰到这样的怪事,我有些反应不过来,瞪着那个自称「阿里巴巴古德三世」的家伙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,到最后……反而是那家伙用一种狐疑的眼神望向我。   「喂!小子,我说了要当你的面,干这个小妞,你没听见吗?」   「……听、听见了啊?」   我不晓得这怪人是什么意思,瞪大眼睛看着他,没想到他突然暴跳如雷。   「白痴啊!听见了为什么没有反应?」   「呃,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?光这样子说,我很难理解耶。」   类似的经验,我以前倒也不是没有,还是军痞混混的时候,有几个学长喜欢这调调,半夜结伴去公园溜躂,看到谈恋爱的青年男女,就会上去抽恋爱税,当着男方面搞女的。听起来是刺激,但不晓得是倒楣还是怎样,他们多数时候碰到的都是恐龙,还有一次听说碰到了人妖……   我是不太晓得这位阿里巴巴古德三世,对我抱着什么期待,看他举手投足中的气派,应该不是那种搞完强奸,还要顺便抢我们钱包的货色,那以他的变态思路,脑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?   「你……你该不会指望,你一面干这个女的,我还要一面自渎给你看吧?这种期望难度太高,你还是找别人好了。」   「混帐东西!你听到我要当你的面,搞你的女人,居然是这种反应?你这样也算是男人吗?」   「咦?被你这样说,我很为难耶,我和这个大奶妞不过萍水相逢,彼此其实不熟的,你指望我表现出哪种反应来证明自己是男人?还有,你说她是我的女人,这个所有格是怎样下定义的?我们目前为止,不过偶尔牵牵手、摸摸奶、打打手枪,连干都没干过,这样你也说是我的女人,我哪养得起那么多?」   这些话如果是别的女人听见,可能会造成心理创伤,但鬼魅夕何许人也,要是被这种话搞到精神伤害,百分百就是个不合格的忍者,活该切腹谢罪了,她脸上表情依旧,反倒是阿里巴巴古德三世,愤怒地跳了起来。   「臭小子!尽说些不是人话,要当你的面上你女人,居然还这么嘻皮笑脸?谁把你教成这副德性?唔,子不教,父之过,一定是你那变态老子的错!」   「……早说过不是我的女人了,你是不是干媒婆的,硬要把女人送给我啊?不过,嘿,如果你要把责任算在我变态老爸的头上,这个我不否认啊!」   「无耻!」   普通一个变态,还未必可怕,我最恨就是碰到喜欢动手动脚的变态,尤其是手脚还特别重的。阿里巴巴古德三世,手脚绝对是有够重,一言不合,立刻翻脸,飞腿将我踹踢起来,撞拍在墙上,再被他用力踩在底下。   「臭小子,源堂.法雷尔何等英雄,武功卓绝,出类拔萃的性能力更是所向无……呃,你没学到他举世无双的优点,只继承到他变态的心理,实在是太差劲了!」   被人踹在脚底下,感觉当然是很痛,可我却痛得脑里糊涂,不明所以。认为我老爸是变态大枭雄的人,满世界都是,称赞他英雄豪杰的就天下少有,这个阿里巴巴莫非是老爸的同道中人、变态好友,这才会对他大赞特赞,然而,赏识别的方面也就算了,为何连性能力都提出来夸?连我都不晓得变态老爸的性能力怎样,这个男人是怎样得知?莫非此人……   之前听老妖将军提过,每次变态老爸的旧情人找上门,都会打得惊天动地,他的那些旧情人没有一个好惹,个个都身负惊人艺业,我看这个阿里巴巴一派高手气象,难道他与变态老爸的关系……呃,真是有够变态。   「小子,你他妈的在想些什么东西?」   可能是对我的反应太过不满,阿里巴巴先生改变了主意,摸了摸下巴,道:「妈的,你这小子的反应太没意思,说了要当你面搞这小妞,你不反抗也不生气,那老子还有啥好取乐的?不如……老子当着这小妞的面来干你,这样你感觉如何了?」   ……变态高手果然不愧是变态,女的可以奸,男的也不放过,这下我有八成肯定刚才关于他与我老爸的猜测了,就是不晓得他这样子干完以后,会不会连我和鬼魅夕的钱包都抢走。……还有,早先猜测鬼魅夕不会因此得心理创伤一事,可能有点失误,因为这个一直面无表情的小女人,居然一下子笑了起来,还在那边小声却快速地鼓掌……干,独臂也能发出鼓掌声,这就是忍术的神奇吗?   「哦,只手之声,这是剑术中的至高境界,小姑娘妳还没有变成剑圣,是因为妳还没有遇到那个给妳一道刀疤的人。」   阿里巴巴先生说着没人听得懂的话,我正担心着他的行动,却听他说出更让我心惊的话语,「像你这样的小子,以往根本不够我塞牙缝的,每次派对都能活活奸死十个八个,哼哼……」   一面说,一面用淫邪的目光打量着我,这位阿里巴巴先生的脑中在想什么,就算不问我也猜得到,只是,真正让我觉得怪异的地方,倒不是他陈述事实的变相恐吓,而是他的语气。   大地之上,开口「活活奸死」,闭口「操爆、屌爆」,除了南蛮的兽人,似乎再没有什么其他种族有此习惯,以前万兽尊者在世,我听他说话就是这个调调;白澜熊向往人类文化,出口是含蓄得多,但他的手下全都是这样说话……似乎也真都是这么干的。   这个离奇出现的人物,说话竟然有着兽人的风格,虽然他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人类,我却因此多了一个心眼,更联想到一件事。   在火车上,李华梅要杀我们的时候,有一道黑影出来阻止,所用的武功是兽王拳。南蛮兽人中照说已经没有这等高手,如今我们面前又跑出来一个与南蛮似有关系的神秘人物,莫非……在火车上袭击李华梅的黑影,就是此人?   我心存疑惑,想要出言试探,套套这家伙的底,结果他突然一拍掌,大笑道:「不妥不妥,把你这小畜牲给奸死,会爽的人只有你一个,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你?」   「呃……先生,你这么说我就很难接受了,最起码我……」   「我决定了!就让你们两个彼此来干,我在旁边看,这样子最过瘾!」   阿里巴巴的话,刹时令我一呆,想了一下,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,「这个……我倒是不反对啊。」   还以为会有多恐怖的酷刑,原来是送个漂亮小美女给我,这等好事我可是却之不恭,可是……真奇怪,为什么我又听到了那神奇的只手之声?我一个人爽也就算了,妳在那边开心什么?鼓掌什么啊?看妳这副表情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马上就要点红烛,拜天地了咧!   「好了,别浪费时间了,每次要看这种好戏,都容易被意外打断,为了不节外生枝,你们两个现在开始脱裤子吧。」   就算这家伙不说,我也知道这个原则,已经在脱自己的裤子,预备等一下就去脱鬼魅夕的裤子,却不料入耳一句怪话,「这地方挺好,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干,等到她肚里有了孩子……不,还是到她生了孩子,我就放你们两个走,这样安全一点。」   似曾相识的话语,再次令我一惊,怎么最近总有人要我干大女人的肚子?这人和变态老爸是一伙的?该不会是变态老爸派他过来当保镳,顺便进行什么繁衍后代的大业吧?   说来也奇怪,难道是最近生育率过低,怎么一堆人都想要我去搞大女人肚子?还要搞到生下孩子才能放人,这是怕我一死,法雷尔家族就断子绝孙吗?话说这种要求以前好像也有人做过,当初万兽尊者还在,老人家就一直希望我早早生子,让他后继有人。   「喂,小子,你那是什么眼神?不过就是要在别人面前性交,这也畏首畏尾?你不会说你自己硬不起来吧?想当年,我在一千几百人面前狂干,这么大的场面,也从没有胆怯过,你说你一个堂堂男子汉,怎么如此……」   我发现这位阿里巴巴先生,不但个性蛮横粗鲁,目中无人,寡廉鲜耻,连骂人的功夫都很有一套,只要他一张口,就没有别人说话的份,如果有这种上司,当他手下的人想必日子很难过……   「打扰一下,你的这个要求,我想应该是碍难照办了。」   提出抗议的不是我,却是刚才还欢喜鼓掌的鬼魅夕,我一脸惊愕、阿里巴巴一脸大便地望向她,就听她缓缓道:「虽然动作快点,可以避免节外生枝,不被人打扰,但这次只怕是不行了。」   阿里巴巴皱眉怒道:「为什么不行?我说行就是行,有谁反对就杀了谁,妳要是想反抗,我先干掉你,再让那个小子奸尸,一样可以达到目的。」   这人不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还明显连本来目的都忘了,我只得在旁尴尬地提醒,「抱歉啊,姑且不讨论我怎么奸尸的问题,我再怎么神通广大,也不可能奸尸奸到怀孕生小孩的,你这样搞会不会……」   「对啊!」   阿里巴巴猛地一拍手,恍然大悟的模样,让我肯定这家伙原来是个白痴,但他接下来说出的话,让我发现他其实是个超危险的白痴。   「不怕,别人或许束手无策,但幸亏你们两个碰到我,我有一种独门秘术,只要施用,就算女方已死,魂魄离体,都能让无魂的肉体正常运作,一如生前,别说搞大肚子生孩子,就算再干再生都不成问题,之前已经有过多个临床成功案例了。」   「……阁下和华更纱怎么称呼?我怎么觉得你很像是鬼婆的亲戚。」   「鬼扯什么东西?谁是华更纱?我不认识,还有,为什么我会说到这么高等级的秘术?我刚刚是为什么想到这套秘术?明明记得的,说着说着一下子又给忘了,我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……」   阿里巴巴皱眉思索,像个失智老人一样苦苦回忆,我则是差点给吓掉了下巴,无法想像此人若是居于上位,不晓得会造成多少苍生浩劫?多少生灵涂炭?   「对了!想起来了!」   阿里巴巴又一拍手,眼中厉芒骤现,「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脱裤子?别想拖延时间,碰上我这样精明的大高手,你们两个没有半点机会,也绝对没有任何人能来救你们!」   ……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,比起我们两个的个人安危问题,我更希望能介绍眼前这家伙,去看个精神医生什么的,对我们、对他、对所有人都好。   蓦地,阿里巴巴先生眼神一变,像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妥,眼中神色再没有之前那种半疯狂、半捉弄,而是染上了一层杀气,我被这阵杀气所感,以为他要对我们下毒手,正想防御,背上压力陡然一轻,踩着我的人一下消失不见,身法好快,一下不晓得去哪里去了。   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,猜不透这疯子又发什么神经病,直到外头的风雪声中,开始夹杂着刀兵破风,我这才明白,鬼魅夕之所以喊停,阿里巴巴之所以冲出去,都是因为同一个理由:有敌人来了。   (来的是什么人?是敌是友?   荒山野岭,很难跑来什么人,是友军的可能性不高,十八罗汉一下子给杀了六个,剩下十二个大和尚被李华梅追杀,就算还有命,也未必还能下来找人,至于老妖将军与其手下……我由衷希望不是他们,阿里巴巴古德三世武功不凡,他们与这疯子撞上,那是非死不可,还死得无比冤枉。   「不是你那边的人,至少……不是刚才火车上的任何一人。」   鬼魅夕开了口,她是我们之中最早察觉到有敌迫近的一个,由她做出的判断,自然是有道理的。   「刀剑破风声听来,抢攻的一方修为有限,不是什么厉害人物,也和你的那些朋友不一样,所以你可以放心。」   「妳既然都听到这个程度了,想必心里有答案了,告诉我妳的判断吧。」   「应该是黑龙会的人,不是忍军,就只是些喽啰货色,,,」鬼魅夕的标准高了些,她眼中的喽啰能到此地,怎么说也是四五级的好手了,多半是李华梅在上头杀我们不着,又知道我们肯定摔不死,就派出这些喽啰到处找寻。   如果是对付坠崖、受伤的我们,这些喽啰凑合着还能派上用场,但谁也料不到,会稀奇古怪地杀出一个阿里巴巴古德三世来,放眼如今的黑龙会,若是不出动暗黑召唤兽,李华梅、黑龙王不出手,只怕谁也敌他不过,那群喽啰碰上此人,肯定是只有牺牲殉职的份了。   敌人的喽啰死不死,与我无关,但活用他们的牺牲,却是我感兴趣的东西。   阿里巴巴的实力神秘莫测,我感到高度兴趣,趁着现在有实战可看,正好从他的战斗出手中窥看实力,瞧瞧他是什么路数、修为深浅。   我心念一转,就要走出山洞去看,可是才刚起身,就被鬼魅夕用她那只完好的手给拉住。   「理智一点,你现在该做的事情,应该不是去观战吧?」   「说得对,我都差点忘了,趁着那个变态去杀人,我们该开溜才对。」   一句话出了口,我自己却犯了难,阿里巴巴不是普通人物,我们现在要跑容易,可是他摆平那些喽啰纠缠后,马上会回过头来找我们,评估我们此刻与他的实力差,成功逃逸的可能微乎其微,逃跑可以说完全没有意义。   明知道跑不掉还要跑,这么没有意义的作法,我实在是……   「你误会了喔,我的意思其实是……」   鬼魅夕没有往下说,只是用她完好的那只手,在我胯间不轻不重地摸了两下,可能用上了什么技巧,我浑身热血沸腾,脑里「轰」的一声,差点失去理智。   「……或者……其实是我误会了,你喜欢表演给人看?如果是这样,我们就不用赶时间了。」   如此大胆、主动的挑逗,偏偏又不带半点淫邪的味道,出自一个美得令人屏息的少女之口,天底下不知道有哪个男人抵挡得住?   春宵千金,夜长梦多,这是世上男子汉的共识,我和阿里巴巴算是有志一同,无奈他也是我的障碍,趁着他自己跑出去,我自己把好戏干了,用不着他当观众了。   之前想了许久,揣摩过多次,却怎都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急就章,人生果真计画赶不上变化,我急急忙忙把鬼魅夕放平在地上,自己则解起了衣带。   稍稍侧耳倾听,外头的战斗还打得激烈,一个喽啰可能没什么威胁性,但一堆喽啰联合起来,那就未可轻视,阿里巴巴似乎被缠住,一时脱身不得,正是我的大好机会。   (嘿,尽量打吧,最好全部死光光在外头……   思索之间,自己的裤子已经脱下,我心头一下激动,深呼吸一口,往下俯视已躺平在地上等待的鬼魅夕,她身上的鹿皮装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,也不是被脱下,因为我并没有看见那套鹿皮装被放在别处,就只是……不见了。   风雪山洞里,昏暗的光线下,一具洁白如雪的玲珑玉体,躺在山洞中央的土地上,不平坦的地面,躺起来肯定不舒服,又痛又冷,但裸身躺在冰冷冻土上的忍者美少女却恍若未觉,向我露出平和的微笑。   这个笑容,和鬼魅夕不太相配,但看在眼里,想到她努力挤出笑容,这感觉还不是一般的好。就看她躺在地上,丰满高耸的巨乳,随着呼吸而急促起伏着;在那坚挺的乳尖上,镶嵌着两粒鲜红的乳蒂,乳房与乳蒂的衔接处,是淡淡的微红色的乳蕾。   再往下是纤细的蜂腰,身为第一流的武者,鬼魅夕的小腹平滑,见不到一丝一毫的赘肉,光洁柔嫩;唯一有所点缀的,就是小腹的正中央,浅小而下凹的香脐,点缀得是这等恰到好处;小腹下方有一块微微的隆起,上面生长着黑褐色、闪着光亮的耻毛。   忍者美少女的耻毛并不多,只是正好将耻毛下方的花谷遮住,似乎羞于将那下面的春光显露出来。   两侧,鬼魅夕的大腿不仅白嫩,而且形状姣好,宛如两条破土而出的玉笋,紧紧相靠在一起,没有半点分离,只是伴着少女的紧张而微微颤抖,我想这颤抖应该不是为了寒冷,因为在这么冰寒的环境里,鬼魅夕身上竟是香汗淋漓,小腹、乳房、乳蒂上都挂满了晶莹的露珠,同时散发出少女特有的香气;那香气在山洞里淡淡飘荡,令我心神恍惚。   「这是什么术?」   我忍不住问道:「听说,忍术之中,有些女忍者身上能散发异香,效果各自不一,如果是催情、催奶的那种,我很欢迎,但如果是让男人阳痿,或是化为脓血,这一类的就不用了。」   传闻中的那些女忍者,千娇百媚,精擅各种异术,甚至穷十数年之功,配合药物,将自己修练成某些特殊用途的道具,或是毒人,或是媚药女,防不胜防,实在很厉害。   以我的级数,还未能有此荣幸,让人咬牙切齿地准备十几年,苦心孤诣,就是为了向我复仇,或许以后会有也不一定,但直到目前为止,我还没碰过,只有听人说起,当年有人以此手法,屡屡试图刺杀爷爷和我家老爸,后果……自是不问可知,白白让他们享受艳福而已。   我认为鬼魅夕不会下手害我,只是看她这身香汗来得出奇,不得不问,否则要是她有什么无心之失,又或是重伤之余控制不住,事后让我阳萎十年,岂不是糟糕至极?   「……没……没什么……只是……省点时间……」   鬼魅夕通红着脸,朝着外面看了一眼,意思不问可知,是顾忌阿里巴巴很快回来,所以尽快让自己进入状况,方便我办事。她脸上的酡红,是体内催情技法发作的缘故,等于是自己给自己吃了春药,配合度如此之高的女人,我还是第一次看到。   「做得好!妳这样够上道,等会儿赏妳一根热香蕉。」   我低声轻笑,抱起了鬼魅夕,一手揽住腰,一手移到她的胸口。F罩杯的坚挺美乳,又圆又大,粉白雪嫩,弹性好,又有肉感,一切青春少女该有的优点,都集中在这上头,我摸着忍者少女的巨乳,想着她以前挺着这双浑圆奶子,跳在半空中追杀我的模样,越想心里就越是激动。   摸得起劲儿,我两手都到上面大占便宜,像揉面团一样,猛搓,猛抓,猛拍,猛挤,感受那份饱满的肉感与弹性,反正也不可能弄伤,这真是最理想的报复形式。   在自己施的催情效果之下,鬼魅夕很快有了反应,接受我这一轮搓奶,她呼吸加快,小嘴也张开来。   机不可失,我立刻就对准鬼魅夕的嘴唇吻下去,四唇相触的刹那,一段不算太久以前的回忆,骤然涌上心头。这并不是我们的初吻,在前往伊斯塔的路上,我们两个就吻过一次,只不过,那时吻的是未来,对那个吻的回忆也只有恶心,现在明明是同样的唇瓣,同样柔软,吻起来却有一种醉人的感觉,真不知道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差别?   舌头直直探入少女的嘴里,掳获她的香舌,恣意缠绵交缠,我热切地吻着,一面也大力玩着少女的美乳,鬼魅夕承受这份刺激,一股股肉体的愉悦与酥麻连番袭来,令她叫出声音。   纵然时间吃紧,这么优质的上等货,不好好享受实在浪费,我两手来回搓弄那双傲人的大奶子,这双豪乳,像哈蜜瓜一样圆硕,偏偏没有半点下垂,像不倒翁一样,按下便弹起,我如获至宝,爱不释手地玩着,把住两粒乳蒂,尽情地顶它捏它。   被男人这样搓着奶子、狎玩巨乳,鬼魅夕也像是受不了,鼻子哼了起来,一条手臂自然地勾住我的脖子,令我受宠若惊,更是加倍的努力工作,看这架势,如果不是因为少了一条手臂,肯定双臂都会缠上来。   我上边亲着,摸着,又分出一只手来到鬼魅夕的胯间,直探花谷。在那神秘的峡谷口,仔细地搜索着、钻研着。鬼魅夕本能地抵抗着,伸手去挡,但只有一条手臂,行动不方便,我要制服她实在是太容易,结果,我变本加厉地更为放肆,手指在花谷口不住抚弄,弄得忍者少女的处女肉洞,频频流出泉水。   吻得热切,我仔细端详鬼魅夕的脸庞,只觉得她眼中春意横流,一脸的妩媚、性感,全然不似平常那样娇憨,好不撩人,像一朵鲜艳的玫瑰等人采撷。   我心中激动,想要采取下一步行动,这时却突然听见少女的喘息声。   「……你……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?」   ……唉,女人总是这一套,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。 第二章 情仇纠缠.青菊初绽   在最重要的时刻被要求,实在是令我有够头痛,假如是面对别的女人,我一定连想都不想,立刻答应,先干再说,顶多就是干完翻脸,趁着她身体酸软的那一刻,来个利刃封喉,一举搞定。   反正……如果干完了不给钱,可以不算嫖;那我答应之后杀掉对方,也可以不算失约毁诺,只要灭口灭得好,没有旁人知道,当然没人会说我不守信用,这是古往今来,无数伪君子爱用的伎俩。   无奈,这一招不能用在鬼魅夕的身上。杀不杀得了她不是问题,她明显心里有事,一直都表现得很奇怪,好像很乐意被我杀,如果我真要杀她,搞不好还不用动手,只要开口拜托一声,她就会把自己干掉,也正因为如此,我对她心里藏的那件事非常好奇,怎样都要听一听,确认一下,看看她到底对我有何期望。   「……李华梅的事……我……」   旧事重提,我心中陡生一股痛意,不但满腔欲念刹时间全消,本来握在鬼魅夕巨乳上的手掌更为之一紧,力道很大,她想必是挺痛的,只不过她吭也不吭一声,除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盯着我,就没有任何声音与动作。   被提起这个旧伤,我心头恨意重燃,怒火全显露在眼中,这点鬼魅夕是看得到的,所以她不说话,但有些东西却是她所看不出的,我的这份恨意,固然有针对她、针对黑龙王,可是……也有相当部分是针对我自己。   与鬼魅夕一路同行至今,我心中的刻骨恨意,渐渐起了变化。不可否认的一点,就是我确实受到鬼魅夕的吸引,心中的痛楚与恨意,日渐一日转了方向,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恨这个危险又可爱的女孩,好像还恨,可是说到要实际复仇,又总是推三阻四,拖延着不去干……而我自己也明白,若真要复仇,这一路上我有无数机会去干,鬼魅夕绝对乐意以重大付出,换取与我的和解,而我迟迟不夺她的处女身,也就是因为潜意识里,觉得如果真的干了她,就好像允诺了恩仇两清,这是我难以接受的。   当然,若是我当真开了鬼魅夕的处,事后还是执意报复,毁诺失信,摆出一副小人与复仇者的嘴脸,相信鬼魅夕也能接受,可是我却不愿这么干,而偏偏我又不是做不出这种事的人,之所以不愿意这么干的理由,我想……应该很清楚了,不去面对,只是想自己骗自己而已。   有位前辈说,男人就是干一个,爱一个,至高境界要学会拔屌不留情,这样人生就可以少掉很多的遗憾。这个境界我至今没有能够达到,人生也因此被搞得乱七八糟,可是,我明明还没有干过鬼魅夕,为什么对她也会心软?难道我的本性当真如此不堪?   想到这点,我就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李华梅,也对化为石像的她们无法交代,心内反覆交战,迟迟做不出决定,脸上表情阴晴不定,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,在我身下的鬼魅夕,大概是因为猜不出我的心思,再次开口了。   「我杀过很多的人,男女老幼都有,也杀过不少婴儿,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愧疚的,可是,害了你的孩子……我很对不起……」   忍者本就视人命如草芥,不然哪工作得下去?听鬼魅夕的语气,她可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妥,一切都是弱肉强食,没能耐的死都活该,有能耐的取了她性命,她也无怨恨,只不过因为害到我与李华梅的孩子,才向我表示悔疚,这口气倒是和华更纱很像。   然而,我听在耳里,却觉得很不愉快,我的这些敌人,是怎样蒐集情报的?   为何对我的了解差得这么远?父子之情,固是天性,却也因人而异,以我为例,虽然对女人是干一个喜欢一个,拔屌情还在,可是对骨肉血缘的感觉就很淡,也许长时间朝夕相处后,会比较不一样也未可知,不过至少目前而言,一个没看过、没抱过、没相处过的东西,要说我对之会有多深厚的感情,那纯属扯蛋。   在李华梅、邪莲的事件上,对于她们失去孩子一事,我必须表现出哀凄之情,这就像每个去丧礼吊唁的宾客一样,不管心里实际感觉如何,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,否则丧家随时会气得翻脸,那就非常糟糕。我在旁人面前,也需要装装样子,掉几滴眼泪,那纯粹是用来向女方交代,我心里可压根不觉得有什么好难过的。   当时看到邪莲伤心的样子,还有后来听见李华梅为了孩子卑躬屈膝的事,我一方面可以理解她们的心情,一方面却也觉得无此必要,那不过是个孩子,没有了再生就好,有啥好难过的?由于这份困惑,弄得我最近越来越讨厌小孩,特别是当有人为了孩子的事,特别来对我安慰、忏悔,尤其会让我火大。   第一反应,我很想对鬼魅夕说她搞错了,但转念一想,这岂不正是一个大好的敲诈机会?   「妳、妳居然敢在我面前提这件事?妳知不知道那个孩子对我而言,意味着什么?」   连我自己都不晓得的东西,要是鬼魅夕真的知道,那就很搞笑了,不过,我尽量让自己的悲愤逼真一点,狂嚎出声,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嚎叫,就差没有抱着自己脑袋上下跳。   「那孩子是我和画眉的一切,我还没有亲过、抱过,就这么给你们害了!你们这些凶手!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!」   惨叫得挺大声,差点连我自己也要相信了,照理说,为了表现我的愤怒,做戏做足全套,我应该要掐着鬼魅夕的脖子,用力摇晃才对,不过,我本来就是懒散的人,鬼魅夕那双如瓜的圆硕美乳,又实在太吸引我,我的手按放在上头,享受着弹手的肉感,怎么都舍不得移开,只好将就了。   「我知道这对你的伤害很大,但……」   被我的卖力表演吓着,鬼魅夕似乎真的以为此事对我造成伤害,表情看起来很为难。   「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释怀,如果可以,我希望能尽量弥补你……」   「哼!弥补?你们对我所做的事,永远也弥补不了,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的!」   话是肯定要这么喊的,但我却竖起了耳朵,仔细倾听,想了解这个巨乳小处女预备开什么样的好条件来给我弥补。   「……其实……我不是为了自己来求你的……你对我怎样都可以,只希望你能答应我,将来你要原谅一个人,她……」   话说到这里,一切我终于明白了,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,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,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,鬼魅夕对我的态度极不合理,总是刻意地想要与我亲善,几乎就是委曲求全了,我自问对女性没有那么大的魅力,唯一解释,就是鬼魅夕有求于我,但即使是为了联手抗敌,大家立场也是平等,以能力而论,我仰仗她的地方远多过她需要我之处,何须做到这种地步?   除了这丫头是个奶子够大的天然呆之外,我相信还有更合理的答案,现在看来,她不是想求得我的谅解,而是想取得我对某人的谅解,这个人……我大概知道是谁了,鬼魅夕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,能在她心里有这种份量的人,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。   换做是以前,我可能就答应下来,或是想办法再多要点好处,不过,现在我之所以迟疑,倒不是为了多拿「赔偿」,而是心头的一片阴影。   当初在巴格达,我也是因为一时心软,错估形势,私放了黑巫天女,最后导致与李华梅的全面决裂,更因此累及万兽尊者,令所有的事从此无可收拾,后来每次回想,这都令我感到一阵椎心之痛。   此刻摆在我眼前的这件事,和上次的经验差不多,我不晓得这算不算又是一次选择,而选错的后果会是什么?只要想到上次事件的沉重代价,我就不晓得该怎么办。   一时间,我们两人陷入沉默,只有外头的风雪声,还有兵刃破风声,间歇地传入山洞。我不晓得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,但肯定好看不到哪去,这种难看的表情虽然吓不倒别人,却对鬼魅夕有足够的影响力,她娇小的身躯一下子颤抖起来,我不晓得这是因为寒冷,还是因为她体内催情术法的影响。   「……求……求求你……答应我……」   在冰冷的寒风中,少女用颤抖的声音发出恳求,把我从混乱的思绪中唤醒,刹那之间,我注意到一个事实,这个女孩曾是黑龙忍军的大头目,死在她手里的人命可能数以千计,而不论她究竟有多危险,现在的她,只是一个赤裸的身体,在冷风中发着抖,用卑微姿态向我恳求的一个女孩。   如果是别的女人,我会认为这可能是一个精心的布局,但在鬼魅夕身上却没有这种可能,她的思虑太过单纯,不是那种会计算我心思的人。我看着她在我身下发抖,眼神中满是着哀求,一只手笨拙地伸到我胯间,抓住肉茎,尝试着往她娇嫩的下身凑去,想要做些什么,已是不问可知。   鬼魅夕的付出,确实是有效的,我的犹豫受到强烈冲击,心中的天平也开始倾斜,这时,我瞥见她断掉的手臂,她似乎想用这条断臂支撑起身体,凑过来吻我,瞬间,约束在我胸中的关卡被冲毁了。   「好吧!答应妳了!」   一声允诺,我低下头,吻上了正朝我这边凑来的鬼魅夕,彼此唇瓣相接,同时,我微微把少女的肉臀抬起,早已蓄势待发的肉茎,自鬼魅夕的掌中脱出,用肉菇扫了扫湿滑的蜜唇,顺势向上一顶,肉菇「滋」的一声,顶入了火热的花房,强势直入,伴随着一声因热吻而未能出口的痛哼,撕裂了那层代表贞洁的最后屏障。   「呜!」   鬼魅夕承受剧痛,闷哼了一声,但所采取的反应却很奇怪,在身体因痛楚而紧绷的同时,她无视破身之痛,摇晃起蜂腰,主动把白嫩的小屁股朝我迎去,与我结合得更为紧密。   当我们完全合为一体,鬼魅夕挣脱了我的亲吻,明亮的眼睛凝视着我,认真问道:「你……你答应了,对吗?不会反悔?」   我再一次厌恶起自己来,因为此刻,我只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女孩,所以尽管自我厌恶、尽管觉得此事恐难善了,我还是点了点头。   「没错,答应妳了,不反悔。」   承诺出口,我突然有些不放心,补上一句,「这个承诺,只是用在一个人身上,不是很多人,也不是用在妳身上,还有,这承诺对妳老子无效,如果妳是想要……」   这些话对鬼魅夕大概没有什么意义,她几乎是充耳不闻,满心欢喜,伸手勾住我颈项,将我抱住,整个身体与我紧紧贴在一起。   高风险就有高获利,这是足堪庆幸的事,鬼魅夕得到了我的承诺,脸上绽放的笑容之甜美,是我从来未曾看过的,差点连我都为她高兴。心满意足的鬼魅夕,接着采取动作,嘤咛一声,紧贴在我身上,嫩嫩的小屁股缓缓上顶,吞没了整条肉茎。   我们又吻在一起,这次的亲吻,又有不一样的感觉。我和鬼魅夕的每次接吻,似乎都带着缔结契约的意味,最初的一次,我为了抵抗娜西莎丝的威胁,试用曙光之吻,和未来吻在一起,形成魔力契约,现在又是承诺了她的要求,然后吻在一起,利益交换的感觉,想想还真是强烈。   不过,现在谁也没心情计较这些,这句承诺说出口后,所有的顾忌都被抛诸脑后,暧昧的帘幕也被正式揭开,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,积压已久的郁闷情绪,正要在这具青春美好的胴体上发泄。   「鬼魅夕这个名字,怎么那么奇怪?到底是谁替妳取的?」   我腰间缓缓地挺送,双手握住两只沉甸甸的乳球,温柔地揉搓起来。   「嗯……我……我不是很清楚,但……应该就是那个人取的吧。」   初承雨露,鬼魅夕在最初的痛楚过后,很快就回复过来,娇嫩的声音,仿佛带着一种甜意,悦耳动听。   「这名字怎么听怎么不吉利,难怪妳心理扭曲,长成这种个性,得替妳换个称呼才行,就叫鬼……」   本来想遵循传统,替刚刚干到的女人,加个「奴」字辈的称呼,但「鬼奴」这个叫法实在差劲,以鬼为奴的只有冥王,难道我以后要自号「冥王」吗?或者,是我很快就要去见阎王了?   越想越是头痛,我扶着鬼魅夕的肉臀,狠狠地用肉茎向湿答答的花谷顶了十几下,道:「决定了,从今天开始,就叫妳鬼妹,虽然不是什么吉利叫法,但想必妳不会在乎的。」   「鬼……鬼妹……还不错。」   鬼魅夕轻声呢喃,像在琢磨这个称呼,我见她思索出神,抱着她的美臀,猛力进出。   普通女孩刚刚破身,被这样狂风暴雨地猛干,下身疼痛,肯定是吃不消的,但鬼魅夕却是例外,忍者本就有很强的忍痛能力,断条手臂都能面不改色,何况只是下体的小小撕裂伤?要不是因为使用催情手法,让身体变得敏感,恐怕哼都不会哼一声,现在渐渐能适应,马上就有了新动作。   突然之间,抽送中的肉茎骤然一紧,像是进入一个很窄小的洞穴,又像是被人用手给紧紧箍住,刹那之间,我忆起与冷翎兰欢好时的情景,以为自己又碰到一个膣道出奇紧窄的女性,却很快知道不对,如果真是膣道天生紧窄,插入时候就该发现,没理由破瓜的时候没事,现在才突然紧起来。   接着,紧窄的膣道动了起来,像是一件有生命的异物,频频挤榨膣道中的肉茎,舒爽的快感令我惊奇,这样的房中秘术,我身边的女性无一会使,倒是意想不到在鬼魅夕身上出现,当然,优秀的忍者都是多才多艺,像这样的肉体媚术,本来也就是女忍者的必修,鬼魅夕会这一手,也没什么好奇怪的。   「鬼妹,有一套,妳……唔,套得好,果然是很有一套。」   享受着女忍者的媚术,我心中大喜,胯下肉茎也在膣道的挤压下,仿佛也变得更粗,更有力。   「啊……啊……」   声声幼嫩的娇呼,鬼魅夕的呻吟不成字句,算不上刺激,就只是声音娇嫩,像小女孩似的,听着就激发人的兽欲。   不过,声音听来虽像小女孩,鬼魅夕的动作可百分百是成人范围,她狂野地耸动身体,迷人的肉臀击向我肉囊的同时,还不时碾磨我肉茎的根部,花谷吃得很深,肉茎根部与花谷口一点缝隙都没有,堪称完美的结合。   「嗯……鬼妹……看不出妳呆呆的,还……还挺会干的……光这样没什么意思,换妳……换妳在上头试试……」   一面说话,我一面转身,抱着鬼魅夕的蜂腰,翻转过来,让她跨骑在我的身上。   虽然是人生中的首次性交,鬼魅夕的动作却没有一丝生涩,稳稳坐在我腰部之后,就像一匹狂奔的野马,桀骜不驯地开始驰骋,她摇起了蜂腰,扯开了发辫,让满头的黑发披散开来,形成了一排排梦幻般的帘幕,把我的脸笼罩在她帘幕之中,在这片充满诱惑的帘幕里,她送上了火热的红唇。   我们吻了起来,而我并没有因为接吻,就忘记重点。在这样的骑乘位下,鬼魅夕一双饱满雪白的乳球,就如同一对白兔般弹跳着,看起来比平常还要高耸硕大几分,顶端两颗嫣红已经高高顶起,变成殷红的两颗樱桃。   F罩杯的豪乳太过诱人,我的手不由得大力地抓了下去,一只手完全无法掌握的丰润奶子极含弹性,从我的指缝间显出洁白的颜色,我拇指、食指并用,连续拨弄那凸起的蓓蕾。   鬼魅夕嘤咛一声,娇躯急挣猛扭,也说不上是想摆脱我的指头,还是想把更多的部位送给我玩弄,不管怎样,我就当是后者吧。   照这个原则来行动,我迫不及待,不只搓弄那两粒殷红充血的樱桃,更用力捧握起那双浑圆如瓜的硕乳,恣意搓揉,舍不得放开片刻,仿佛只要掌握住这对巨乳,就能把这女孩牢牢握在手心。   「啊……」   鬼魅夕浑身一震,娇嫩的嗓音稍微带了一些颤抖。   好好玩弄了一番少女丰硕的巨乳,她连丝缎般的雪白肌肤上,也布满了娇艳的红晕。   不晓得多少男人共同的梦想,终于由我来完成,在满足了玩弄乳瓜的欲望后,我手掌沿着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向下滑动,抚过柔若无骨的腰肢,按放在她同样圆翘的小屁股上。   我双手环住鬼魅夕的腰肢,大腿上感受着少女香臀的弹性,近距离嗅着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,用力把诱人的少女胴体抱入怀里,使鬼魅夕不得不将俏挺高耸的双乳,紧紧地依贴在我的胸膛处,我的胸膛摩擦着浑圆柔软的双乳,感受着一阵阵热力。   「啊……唔……」   「鬼妹,别只是啊啊啊的,试着……试着说说看妳的感觉。」   「我……我感觉……好奇怪……以前从来没有这样……」   鬼魅夕轻声的娇唤,声音柔媚腻人,「你的东西……好烫……在我里面……唔……」   看着平时娇憨的忍者少女,此刻性感动人,狂野艳媚的样子,我心中一动,再次移动,抱起鬼魅夕翻身,让她重新又躺下来,我压在她身上,更加用力地冲刺着,完全不讲技巧。   肉体交击时传出啪啪的声音,鬼魅夕柔软的腰肢,紧紧黏住我的腰部,我们的下体紧密结合在一起,她雪白丰满的股部,布满了晶亮的汗珠,加上从花谷里源源流出的汁水混在一起,竟是滑不溜手,好几次肉茎都差点从花谷中滑出来,还有一回滑出后,更险些错摘花谷后面的那朵嫩菊。   「受……受不了了……要去了……啊……」   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做爱了,我完全忘记山洞外头的事,只把注意力集中在身下的这具女体上,嚎叫得像是一头发情的野兽。   鬼魅夕早早就没了声音,身体连连打颤,粉面绯红,眼睛里娇艳得可以流出水来。我狠命的顶到最深处,只觉得膣道深处猛地紧缩一下,然后突然绽放,一团阴凉的液体从那里直喷而出,浇在我肉菇顶端的裂缝上。   「嗯……」   我恣意喷发,下意识地紧紧搂住鬼魅夕,让那对弹性十足的豪乳贴紧我胸膛,那姣好而有力的双腿缠上我腰部,看着她红艳艳的小嘴微张着,仍然在意犹未尽的喘息,我控制不住的吻了上去,一条软滑的香舌乖巧迎了过来,令我迷失在那香甜的深吻中。   不晓得过了多久,我才缓慢地回过神来,看看鬼魅夕,也是一副神情萎靡,仿佛剧战过一场的模样。   「……这……这种事真累人……好像刚刚和一个高手硬拼过……你是不是很喜欢这种事啊?」   鬼魅夕喘息着,香汗淋漓的胴体,看上去说不出的性感,她举起手想要擦汗,却像是手臂无力,才举起就又垂下,牵动胸口,哈密瓜似的浑圆奶子又是一阵摇晃,雪白的肤光、抖荡的乳波,看上去就引得我一阵心动。   「真美,妳奶子那么突出,屁股却没多大,要是再长一长,岂不是有机会奶子和屁股一样大?」   「你……你喜欢吗?」   鬼魅夕举起手,替我拂去被汗水沾黏在额头上的发丝,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,有时候甚至比什么巨乳、丰臀更加动人,我一时间看得出了神,没有听见她的问话,而她将这个反应当成了默认。   「那……好像也不是很难……」   鬼魅夕侧着头想了想,有点为难地道:「极短时间内要做到,有难度,但我最近吃多点,再练几门特殊的功法,应该就可以……可以满足你的要求。」   话才说完,就被我紧紧给抱住,要不是刚刚才射出,真想再在她的小屁股里射上一次,表达感谢,碰上这种奉献型的小女生,我一向是最没有办法的。   气氛实在不错,我几乎就把别的事情都忘了,把这当成是野外偷情,甚至还有一点小情侣蜜月的感觉,不过,外头骤然一下震天巨响,却让我清醒过来,想起还有一个大煞星在外面。   「不好!差点把那家伙给忘了,鬼妹,妳快起来,我们……」   我连忙起身,慌忙着把衣服穿上,一面穿衣,还不忘催促着鬼魅夕,哪知道我一下回头,却看她已经穿戴整齐,一身鹿皮装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,在身上穿得好好的,仿佛从未脱下一样,看得我完全傻眼,瞠目结舌。   「妳……妳这是……」   面对我的疑问,鬼魅夕侧头想了想,举手向我比了一个「V」字,骄傲道:「忍术的奇迹!」   「放屁啦!什么他妈的奇迹!」   驳斥这句话的不是我,是突然出现在洞口处的那个男人,他大骂着走了进来,「这年头真是走开一下都不行,才在外头晃了晃,杀了几十个人,回来就已经错过了精彩镜头,你们两个怎么那么急色?等我一下会死吗?害我没有看到重点东西!」   阿里巴巴古德三世缓步走进来,看着衣着完好的我们,他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,尤其是看见我们刚才交合处,一点残留的血迹,他像是受到剧烈冲击一样,眼中闪过一抹前所未有的痛意,踉跄后跌,连退了几步,重重撞在山壁上。   如此过激的反应,简直就像是看见自己的一双儿女在搞乱伦,或是看见自己远远未成年的女儿被人轮奸了,要不是鬼魅夕的老爸与我很熟,我可能会以为这人才是鬼魅夕的亲生父亲……当然,鬼魅夕老爸看到女儿被奸了,想来也绝不会有此激烈反应的。   不过,基于慎重,我还是问了一声,想知道他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,就只听见山洞那一头,传来一声心丧若死的叹息。   「……尾行了那么久,巨乳萝莉被开苞的那一瞬间,我居然漏掉……世态炎凉,苍天不公啊啊啊啊啊啊~~~~~~~」一句话还没说完,就变成了震耳欲聋的怒吼,在我们摀起耳朵的同时,这个疯子乱拳击向山壁,乱石飞溅,居然就这么打穿山壁冲出去,怒啸声犹如一条苍龙,狂奔远离,转眼就去远了。……差点忘了,这家伙是不折不扣的变态人物,我要了解他为何受打击,自己肯定会先受打击。   我们相顾无言,倒是鬼魅夕举起了手,不知何时,她断掉的那条手臂已经长好,看不出一点受伤痕迹。   鬼魅夕侧了侧头,动作看起来非常可爱,她用好奇的表情道:「好奇怪……被你的东西射进来,突然就长好了,这个……这个是你的异能吗?」   我沉默半晌,终于给出回答。   「……不,这是所有三流黄色书刊主角的共通威能。」 第三章 驱虎吞狼.得意筹谋   阿里巴巴古德三世,这个变态狂人疯疯癫癫,却也当真是有料之人,我和鬼魅夕干得天翻地覆的时候,他一个人在外头战斗,本以为他是被那些喽啰缠住,打上半天,可是当我们实际走出山洞,看见战斗的痕迹,才知道一切不是那样。   「哇!搞什么啊?就算是欲火没处发泄,也不用搞得这么毁天灭地吧?」   山洞之外,风雪已停,地上也看不出什么刮过大风雪的痕迹,我甚至怀疑那场风雪根本就不存在,一切只是一场太过真实的幻觉。不过,山壁上一个又一个的大坑,每一个都有两米多的直径,绝非幻觉,一看就知道,这都是拳劲、掌劲直接轰击出来的,而能够拥有如此修为者,必是最强者级数的高手无疑。   换句话说,一边是阿里巴巴古德三世,一边……嘿嘿,李华梅居然已经亲自来过,和阿里巴巴先生恶斗了一场,就不晓得是不分胜败,或是两败俱伤,那时候我在洞里搓鬼妹的F奶,淫笑嘻嘻,哪知外头居然在进行最强者级数的战斗?   李华梅今非昔比,力量很可能已经突破第八级,若是正面硬拼,恐怕黑龙王都要叫苦,这个阿里巴巴能够与之一战,实力充分得到证明,我对他的估计甚至还可以往上调个几分。   「好厉害!我从没见过这么高明的魔阵布局……」   能得到前黑龙忍军头目这样的称赞,并不容易,而鬼魅夕这么称赞也不是没有理由,山壁上那些碎石坑的分布,看久了就会发现怪异,其中有些部份,居然形成了一个小结界阵,规模不大,却可以想见骤然发动时,就是那种非常强力的结界法阵,把敌人短暂束缚住,可能还受到一定的伤害,然后自己趁隙发出绝命一击。   结界阵这样的东西,听来不像李华梅的战斗风格,所以,看不出阿里巴巴那个狂人,外表粗豪,内里着实精细,动起手来有勇有谋,一面与李华梅对击硬拼,一面巧妙引导拳力,在一下下轰击中,巧妙布成结界法阵,制造机会,反击李华梅。   在长角小丑号上,我们用尽了一切手段,十八罗汉合力结阵,还搞到连长角小丑号都自爆,所有能量集于一点,也不过牵制李华梅短短几秒,阿里巴巴不搞那么多花巧,单凭一己之力布局施术,箝制李华梅,这就是个人实力的表现。   这样看来,李华梅和阿里巴巴拼了这一记之后,便撤退而走,现场各种元素的混乱状态,可以想像那一击之威,不过见不到血迹,无从推测实质伤害,不晓得双方受创程度。   我道:「唔,刚才看那个疯子的模样,瞧不出什么异常,中气十足的,应该没受什么伤。」   「关于这个……」   鬼魅夕道:「我一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,那个男人的一切,看起来好像全都不是真的……」   「什么意思?」   「我……我认识……不,我手下有些幻术的专门人才,施放起幻术迷人魂魄的时候,魔力波动就与那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感觉很像。」   鬼魅夕道:「如果确实是幻术,那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形貌、服装,甚至声音和性别,都是假象,做不得准。」   从表情看来,鬼魅夕这些话不尽不实,我已经把这丫头摸得七八成透,她撒谎的时候,我从表情就能看出来,况且,我又不是没和忍者、幻术师交过手,普通幻术师行法时的波动,与阿里巴巴没有一点相似,怎说得上很像?   可是,我也不认为鬼魅夕在说谎,她没这个嗜好,也没这种必要,又是刻意提醒我,应该是真的发现了什么,才如此提点。最有可能的解释,就是鬼魅夕确实发现了某种幻术的象征,只不过不便提及出处,才找话带过去。   姑且不论那个出处是什么,要是我们眼中所见的阿里巴巴,全是虚幻,那此人真面目又是怎样的?鬼魅夕说了,他的形貌、服装、声音、性别,总之一切能听能见的,都不能做数,可以用来识别的资料实在太少。   那场突如其来,事后完全见不到一点迹象的大风雪,就是我们被幻觉所骗的最佳证据,看来这位阿里巴巴先生,不但武功强绝,在魔法上也很有一手,玩幻术、布结界阵,是魔武兼修的大行家,之前搞不好还小看他了。   我皱眉道:「所见所闻不能做准,那能够当判别资料的,就只有他说的话、所使武功的家数了……啧,不成,搞不好连用的武功都是幻像,明明打的是金刚伏虎拳,我们却看到兽王拳。」   鬼魅夕道:「如果真是这样,那答案反倒简单,普天之下,能厉害成这样的幻术就只有……」   话说到一半,突然没了声音,我觉得奇怪,望向鬼魅夕,却发现她好像说错了什么似的,摀着嘴不说下去。   很显然,又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。六大魔法系中,最擅长幻术的就是蓝色水系,我对水系魔法所知有限,反覆想了几回,都想不出什么幻术这等厉害,刚想要再问,陡然听见一声怒叫。   「臭小子,你们两个跑出来干什么?该干的事情还没干完呢,别以为开完处了就可以偷跑,哼哼!刚才说的话,你们全都成了放屁是吗?」   一回身,阿里巴巴已经站在我们两个的面前,双手交叠,看起来仍是那么霸气滔天,不可一世,仿佛永远也不可能被打倒,但自从知道这一切都可能只是幻象所组成,我就不禁生出一个疑问,他……与李华梅一战,真的没受伤吗?还是明明伤得不轻,却故意用幻像来硬撑?毕竟,李华梅经过一再的突破,现在的力量非比寻常,普通的第八级高手根本不够她打,就算重伤也没什么好丢脸的。   想是这样想,表面上我仍然客客气气,试着让这狂人了解,我们两人与朋友失散,目前战友们生死不明,我们心中不安,不好在这边繁衍后代兼表演活春宫。这番话说得连我自己也不信,我或许也重视战友的存在,但所谓的战友,绝不是上头那十二个贼秃,在我心中,他们十二个加起来,份量也没有羽霓的脚趾重,事实上,羽霓在我心中的份量不重,这就更显示他们的无足轻重。   这些话,我自己晓得可笑,但怪异的是,阿里巴巴好像也很诧异,用质疑的眼神打量我,「你……你也会担心朋友的吗?」   「这是什么话?如果是朋友,当然值得关心,你和我很熟吗?怎么用这种怀疑的目光污衊我人格?」   一番抢白出口,我才想到不妥,这家伙根本不会和我讲理的,抢白之后很有可能被他一脚就踹飞出去。哪知道,一向行事诉诸暴力的阿里巴巴,这次倒没有动手,而像是在考虑什么,过了一会儿,这才点头道:「也罢,重视朋友不是坏事,讲义气的孩子不会变坏,就由得你去吧。」   果然是疯人说疯话,讲义气与坏不坏有什么关系?不讲义气的虽然九成九是坏人,但还是有很多流氓杂碎,平时杀人放火,无恶不作,却一样很讲义气,这样的人江湖上不好找,监牢里头倒是很多……总之,讲义气的孩子不会变坏,这说法实在不靠谱,如果只是要孩子不变坏,学钢琴或打断腿还比较有效。   心里这样想,嘴上讲的当然是另一回事,我千谢万谢,感恩黑衣老大哥如此体贴,却见他摆摆手,哂道:「少来这套,你以为我真稀罕你的感谢吗?天大的谢意,口说无凭,还不如……不如……」   阿里巴巴一面说不如,眼睛一面盯着鬼魅夕胸口打量,仿佛只要多看两眼,那两团圆滚滚的雪乳就会从鹿皮装里跳出来。   「喂!看你也是堂堂宗师级的人物,不会动不动就要干小姑娘当代价这么老套吧?」   我先发制人,果然就看到阿里巴巴雄躯一颤,明显被我说中了想法,跟着他仰天大笑,打个哈哈,掩饰尴尬。   「小子,别耍小聪明,与其干这小奶妈,不如……口桀口桀,干你还更有意思啊!」   这下糟糕,惹祸上身,早知道替人出头的结果是这样,刚才就闷声大发财,从这狂人的变态眼神,我知道他绝对是认真的,而我的心惊肉跳更未能逃过他眼睛,他狞笑中的邪气更甚,手指着我,威胁道:「我保证,总有一天,口桀口桀,不但让你这小子前头爽爆,后头也开花,体验天堂地狱刹那来回的滋味,一夜间彻底改变你的人生观。」   一股恶寒传遍全身,我丝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,与其说这是威胁,听起来更像是一个诅咒,而以我身为魔法师的直觉,我隐约觉得……这个诅咒实现的可能性……很高!   阿里巴巴的披风一扬,背转身去,「哼!就算我放你们两个走,你以为自己就能救到你那些贼秃朋友?」   话中有话,很显然十八罗汉目前的处境并不乐观,多半已经被黑龙会的人马擒下,就算没有抽筋剥皮,也绝不会好吃好住。不过,阿里巴巴几乎一直和我们同行,那些大和尚的情形怎样,他又怎么会知道?   除非他会类似天眼通那样的分身窥探法,再不然……刚才狂嚎着破石壁冲出去的时候,他不是乱跑,而是去侦查敌情,或者根本就是在剧斗之后,悄然尾随李华梅回去,神出鬼没,不露行迹。若这推论属实,这家伙看起来疯疯癫癫,行事不依常轨,其实却是个智勇兼备,行事极有手腕的人啊。   「那些秃驴大部分都被黑龙会抓住,反倒是你的朋友方青书,给那个羽族女英雄救走,黑龙会的人正在大肆搜索,哼哼,这地方也就那么点大,被找出来是转眼的事,拖不了多久。」   阿里巴巴道:「小子,我有事要你去做,你只要说个不字,我就立刻阉了你,不过,在那之前,要是你胆子够大,我倒是可以带你去救你的朋友,怎么样,你干吗?」   救我的朋友?那些贼秃?我脑子又没毛病,性感美女群还有话好说,但我是绝不会冒着危险,去救一群光头和尚的。   只是,对于李华梅的状况,我一直想找个高手,驱虎吞狼,看看能否有机会将她制服,再试图治疗,而普通的高手敌不过她,能稳赢她的人世上未必有,变态老爸可以说是最有可能的人,不过变态老爸过于危险,以他为虎,驱之吞狼,我怕狼会被吞得尸骨无存。   变态老爸在这方面可没有条件讲……他之所以最有胜算,不是因为武功高,而是因为他不择手段,一旦要对付起李华梅,什么公平决斗、武者荣誉之类的,那些就全都做梦去吧,以他的风格,那就是「围殴偷袭设陷藏,撩阴插眼打旧伤」,非但自己不会亲身出战,还会命令手下齐上,车轮战兼围殴。   单纯让高手出战,是无意义的牺牲行为,所以下毒、设结界、装机关之类的花样一定少不了,还会让手下死士发动自杀式攻击,以这些杂鱼的性命牺牲,消耗李华梅的力量,直到李华梅的体力、内力被削弱,才会让麾下高手上阵群攻,自己则冷眼旁观,伺机发出全力并致命的一击,只要一击,就让敌人万劫不复。   基本上,这和黑龙王所做的事根本就一模一样,都是用各种手法削弱敌人力量,让敌人发挥不了全力,这才自己全力一击,让敌人败得满腔怨忿。两个人都同样阴险,同样不是单纯的武人,难怪会变成对头死敌。   左也不行,右也不行,眼前这个狂人倒是一个意外蹦出的好人选,他武功高强,心思细密,机灵应变,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人才,若由他出手去斗李华梅,那就是个比变态老爸更好得多的人选。